臨近午間,幾個繁盛之子找到安晴,替沈語棠傳話。
作為真正的被傳話人,陳牧舟自然同時得到了消息。
沈小羊的進(jìn)展不錯,甚至可以說意外的順利。
聽聞沈語棠晉升使徒,繁盛之子專門為她舉行了一個慶祝儀式,她儼然成了臠的欽選,圣女的含金量還在增加。
然而從這幾個繁盛之子口中,陳牧舟得到另一個版本的解釋。
她這個吉祥物,從來都不是人人可以拿捏的軟柿子,反倒是因為她的‘吸粉體質(zhì)’,實(shí)際上是整個繁盛之子的團(tuán)寵。
她屢屢外逃的事實(shí),讓他產(chǎn)生了誤判。
趙翠香等執(zhí)事并未限制她的自由,只是不能接受沈語棠一個人偷跑,還故意隱匿行跡,為了自家圣女的安全,才會大動干戈的全城搜尋。
如果沈語棠出門帶著呼啦啦的一幫人,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或許,以她現(xiàn)在臠使的身份,可以扭轉(zhuǎn)這一局面。
這么想著,他看向一旁忙碌的安晴,心中又有了主意。
沈語棠經(jīng)常往安晴這邊跑,這倆人早就成了玩搭子,如果一個臠使圣女身邊有另一個臠使跟著,繁盛之子應(yīng)該不會再有顧慮。
他問了下安晴的意思,才發(fā)現(xiàn)問了也是白問。
這位醫(yī)生姐姐說啥聽啥,一副唯他馬首是瞻的樣子。
陳牧舟懷疑是忠誠螞蟻的作用,但又不是很確信,小白是在使徒級的時候,給她的白螞蟻,
哪怕是源體三缺一,壓制另一位使徒,效果也不該這么絕對。
更何況,安晴還具備了‘抽離’能力。
不過,他對此喜聞樂見就是了。
有了安晴的首肯,白梧幫著跑了趟腿,在沈語棠的配合下,安晴便在繁盛之子那邊掛上了執(zhí)事的頭銜。
下午的時候,沈語棠在趙翠香等人的護(hù)送下來到診所。
確認(rèn)安晴也成了使徒級后,趙翠香放心的帶人離去。
“守義,我真的做到了?!?
沈語棠眉飛色舞的撲到陳牧舟懷里,仿佛要溺斃在這懷抱里。
鼻頭貪戀的嗅了嗅,她又起身跑到安晴身旁,悄咪咪的說起什么。
陳牧舟豎起耳朵。
閨中密話沒聽幾句,就見安晴和沈語棠同時皺起眉頭,面面相覷。
“什么情況?”
陳牧舟后仰,“我什么也沒聽見?!?
“不是你……”
沈語棠側(cè)著腦袋,疑惑皺眉,“有個女人在我們耳邊說話?!?
“?!”
陳牧舟一怔,“你們都聽到了?我怎么沒聽到?”
“說什么去哪里集合,巴拉巴拉的……”
安晴蹙眉道,“也是個破鑼嗓子,說話聽不清也就罷了,語氣也很囂張……”
“……”
陳牧舟嘴角一抽,怪不得臠之前不愿意搭理她呢,她有特殊的收聽技巧。
他皺眉轉(zhuǎn)向沈語棠。
“那個女聲讓我們?nèi)艚缂?,她說有要事相商?!?
沈語棠說罷,扁扁嘴,“安晴姐說得沒錯,那人說話的語氣好張狂?!?
“去夢界?”
陳牧舟微愕,旋即有了猜測。
那個發(fā)信的女人顯然在夢界版圖之內(nèi)。
只有安晴和沈語棠收到消息,說明消息針對的是臠使。
這是一個集合信息,收到消息的應(yīng)該不止她倆,看來,不止他在打這群新晉臠使的主意。
發(fā)信方很有可能也是位新晉臠使。
“看來是莊園外的人了……”
陳牧舟迅速得出結(jié)論。
“守義,我們要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