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都在這兒了?！?

翌日清晨，酒店一樓門外，安晴駕駛小粉拉回來一個大箱子。

“連我身上這塊，656塊?！?

“辛苦了，安晴姐?！?

陳牧舟點點頭，箱中的源質(zhì)呈透明膏狀，像成塊的涼粉，這讓他莫名吞了口口水。

他喊來小白，幾人協(xié)力將箱子里的源質(zhì)轉(zhuǎn)移到一樓一個大型水族缸內(nèi)。

根據(jù)他詢問來的情報，那個從司掛掉的時候，源質(zhì)也是這么飄散著，在水中維持著活性，等待有緣人認(rèn)領(lǐng)。

“真的全是使徒級么？為什么會有這么多？”

幾人湊到水族箱前，沈語棠愕然的睜大美眸，不可置信道：“我們這邊的使徒加起來還不夠這些一個零頭?！?

“起碼你們的司主還活著啊?！?

陳牧舟聳聳肩，笑著解釋道，“這是一個死去從司的遺存，還不是全部?！?

“那可是差一步成為司主的存在，只留下這些東西，真不多?！?

“一鯨落萬物生啊?！?

安晴唏噓一聲。

“好了，忙活一晚上了，你們快去休息吧?！?

陳牧舟擺擺手，等幾人上樓休息，他坐在水族箱前琢磨起來。

“要不……試試堆個從司出來？”

……

盟約的戰(zhàn)斗結(jié)束了，郁小寧那邊的救援也開展了起來。

帝國治安隊帶著城南鐵血軍送來了輪胎肉，涉水北上。

夢聯(lián)網(wǎng)上的消息好了起來，西北軍預(yù)測的退水時間也減少到了七天。

下午，等安晴休息好了，陳牧舟又把她派了出去，到郁小寧那邊幫忙。

為了防止可能存在的漏網(wǎng)之魚，她還得忙活一會。

至于水族箱里的流形源質(zhì)，他還沒有想到什么滿意的利用方案。

最終，他選擇了最穩(wěn)妥樸素的一手，拿了一塊源質(zhì)吸收掉，感受下效果。

“嘖……異化能力集中在紫外線視野，次聲感知上。”

“果然沒法化水啊。”

陳牧舟自語道。

也許是自身主體源質(zhì)穩(wěn)定而強(qiáng)大的緣故，流形源質(zhì)最主要的能力沒法激發(fā)，安晴和花匠們也是如此。

她們只獲得了流形的一些邊角料能力。

這讓陳牧舟不由想起了西北軍對抗的擬形，同樣是某種‘形’，擬形的二階段是不可逆的。

流形顯然也是如此，那些化成水的人類，已經(jīng)沒有辦法重新變成人類了。

“這就有點雞肋了……”

就在陳牧舟唏噓搖頭，想著等安晴回來，找她剝離源質(zhì)時，他突然脊背一涼，全身泛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什么鬼？”

陳牧舟一激靈。

[同意。]

隨著腦海中莫名奇妙響起一個悠遠(yuǎn)的聲音，他感受到了身體的變化。

“司主的窺視?。?！”

陳牧舟驚呼一聲，他后知后覺的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就在剛剛，他得到了流形司主的窺視，然而……被認(rèn)可了！

“這特么的……”

“我成流形使徒了？！”

陳牧舟直接傻了眼。

他這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司主的窺視，自家那倆，好像不會這招。

茸只會拿眼柄子直勾勾的看著他；而另一個則伏在他懷里，含羞帶怯的看他……

“原來窺視是這種感覺！”

“這些源質(zhì)本來不就是使徒級么，怎么還來這一遭？”

陳牧舟百思不得其解，“難道石灰把這些源質(zhì)搞壞了？”

他再次感受了一下身體，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變化，他還是不能化成水，也沒有感覺到使徒能力是啥。

確認(rèn)了這一點，他竟松了口氣。

他并不想不可逆的變成一攤水。

而且，他看向水族箱中那一池源質(zhì)，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本能的吸收渴望。

他試著呼喚了一下流形的司主，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仿佛剛剛的一切是一場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