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被坑了?
五嫂有那個腦子?不像啊。
不會真懷孕了吧?
張穗穗揉著腦袋,有些想不通。
為什么她重生回來,很多事情都和前世不一樣了。
明明前世張家一直沒有分家,五個哥哥直到她娘死了之后,才開始不搭理她的。
為什么現在一切都變了?
不應該這樣的。
五哥以前那么疼她,就算她害得五嫂流產,五哥也不應該打她才對。
張穗穗越想表情越扭曲,就在這時,張婆子拿著一個盒子走了出來:
“錢都在這里,我老了討人嫌了,管不了你們了,拿去都拿去?!?
她語氣很沖,說話的時候還不忘用眼睛去刮幾個兒子。
張家五兄弟好像都沒有看到,一個抬頭看天,一個用腳搓地,一個直愣愣的看著虛空發(fā)呆,還有兩個站在村長和村支書身邊尷聊。
張大嫂幾人都很激動,終于輪到她們當家做主了。
畢竟,誰也不想頭頂還壓著一個婆婆,尤其是這個婆婆還是個偏心眼。
數完錢,妯娌幾個對視一眼,表情都很難看。
她們雖然不管錢,但家里有多少錢,心里還是大概有個數的。
現在錢平白無故少了一大半,她們的心情能好才怪。
張大嫂打頭陣,問得很委婉:“娘,錢都在這里嗎?你是不是放錯地方,還有錢沒有拿出來?!?
張婆子面色一沉,質問道:“老大媳婦,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懷疑我偷藏了錢?”
“你以為一大家子吃飯不要錢,娶媳婦不要錢,我老婆子替你們當了幾十年的家。
老了老了還要被你們冤枉,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又來了又來了,天天尋死覓活也不見有動作。
張大嫂深吸一口氣,她小兒子還沒娶媳婦,小女兒也還沒有出嫁,不想讓人看了笑話。
“娘,我沒有這個意思?!?
她隱晦的給張三嫂使了一個眼色,老太太這是不要臉了,那就別怪她們不給她留臉。
張三嫂會意,看向門口看熱鬧的村民,大聲說道:
“我家男人每天都掙滿工分,我每天也能掙八個工分,就連我家妞妞每天背著背簍去割豬草,也能掙一兩個工分,這話我沒說錯吧?!?
“沒錯?!?
看熱鬧的村民紛紛點頭附和。
張三嫂繼續(xù)說道:“去年年底,我家分到的錢是村里最多的一共有兩百多塊錢,這事大家都還記得吧?”
“記得?!?
張三嫂冷笑:“可現在才過了半年,我家沒人穿過新衣服,也沒娶新媳婦進門,錢就只剩九十五塊八毛二,有零有整,你們說好笑不好笑?”
張四嫂斜眼看張穗穗,陰陽怪氣道:“怕不是出了家賊?!?
眾人的目光都轉向了張穗穗,七嘴八舌說什么的都有。
“這件衣服好像是上個月才買的吧,我記得上個月,她天天在我面前炫耀,還說這是孫家寄過來的布票。”
“呸,什么孫家的布票,明明就是張婆子從我手里換走的布票。”
“你們不說我還忘了,孫家豪來了這么久,好像從來沒人給他寄過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