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染停下腳步:“如今的形勢你也知道,你們殺了晏歸瀾的母親,寧王和晏歸瀾都不會放過你們?!?
侯夫人嗤笑:“話不能亂說,你們有證據(jù)嗎?”
還真沒有。
曲染想過死去的張媽媽,若是她沒死,就有人證。
可后來想想,這點(diǎn)證據(jù)你算什么,永安候完全可以說他并不知道晏歸瀾的父親是誰。
他只是看張晴可憐,帶過來照顧。
而且……
曲染:“我沒有證據(jù),可……”
她看向侯夫人:“我們在找證據(jù),你知道,永安候也知道,可這證據(jù)從哪里找?”
她看著侯夫人不說話了。
侯夫人被她看的忽然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是啊,證據(jù)……
她不就是人證么,唯二活著的,除了永安侯之外的人證。
她知道全部事情的經(jīng)過。
之前,因?yàn)殛虤w緒她還威脅了永安侯。
永安侯最討厭被別人威脅,在他心里,自已是不是已經(jīng)不值得信任了?甚至成了一個隨時會叛變的叛徒?
曲染見她想明白了,笑了一聲:“其實(shí)之前我逃走,永安候知道,他不說,就是想讓我做替罪羊,若是我著了道,那我死無葬身之地。”
曲染忽然抓住侯夫人的手:“你猜,為了平息寧王的怒火,下一個替罪羊會是誰?”
侯夫人后退一步。
她臉色蒼白。
都說,當(dāng)局者迷。
顯然她想通了。
曲染動機(jī)不純,可她說的不錯。
寧王可不是晏歸瀾,可以隨便搓圓捏扁。
他不會放過永安侯府。
侯爺一定也知道。
他一定在想辦法脫身。
找一個替死鬼,將責(zé)任全都推在她頭上……
侯夫人驚出了一身冷汗。
“曲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又如何?你們也不會放過我?!焙罘蛉藧汉莺莸目聪蚯尽?
曲染呼出一口氣:“是這樣沒錯,就看夫人的選擇了?!?
頓了頓曲染說:“夫人,您還有兒子呢,若是永安候死了,那晏歸緒就是下一任侯爺了。”
侯夫人冷笑:“你們會放過阿緒?”
曲染無辜道:“你這話不講理,我們已經(jīng)放過他一次了,當(dāng)時完全可以殺了他的?!?
曲染不在乎晏歸緒死不死,可郭瑞覺得,晏歸緒活著,比死了更有價值。
他是侯夫人的軟肋,只要他活著,就能隨時拿捏住侯夫人。
而且……
郭瑞嘿嘿一笑:“你們這樣……”
他給眾人出了個主意。
于是就有了剛剛的一幕。
讓他們相互猜疑,自相殘殺不是更好?
……
同一時間,寧王和永安候相互說著話。
關(guān)于張晴的。
永安候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辭。
正如曲染他們猜測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