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朝霧沒有跟自己的律師說這件事,以致于律師乍一知道都有點(diǎn)懵了,這一次他提出休息,出去后問她,“你怎么不早說你得過抑郁癥?”
顏朝霧坐在椅子上,臉色一片慘白,“影響大嗎?”
律師看她失了魂般的模樣都不忍心說,法官怎么可能會把孩子判給精神狀態(tài)不好的人。
顏朝霧從他的表情都讀出這一層。
她兩只手緊緊握著,開始顫抖。
難道她要輸了嗎?
難道她要失去小禾苗了嗎?
她焦慮地想著,忽然想到什么,就去找謝平舟,沒想到一出律師休息室就在走廊里看到他。
顏朝霧也不管他要去哪里,直接沖上前拉住他衣袖,小聲,“平舟?!?
謝平舟此刻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微微發(fā)白,他的視線自她裹著衣服的手腕掠過移到她臉上,看著她。
她淚眼汪汪地看著他祈求:“平舟,你幫幫我,你幫我贏,你肯定能拿到喬語漾之前違法陷害的證據(jù),贏了后,我一定跟你復(fù)婚?!?
不僅是因?yàn)橐獱帄Z撫養(yǎng)權(quán),還是因?yàn)樗幌胼斀o喬語漾。
謝平舟看著她,本應(yīng)該推開她說一句晚了,但是腦子里顏朝霧雪白的手腕上往下滴著血,身子瘦削地躺在醫(yī)院推車?yán)?,薄得像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