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只剩下顏朝霧與謝平舟。
顏朝霧走向他,在他床邊的椅子上坐下,看著他穿著病號服,臉色蒼白如紙的模樣,眼眶又紅了,“痛么?”
謝平舟躺在床上,側(cè)目看著她,眉眼溫和,低聲說:“看到你哭我會更痛。”
顏朝霧先是一怔,眼淚卻是因他這句話一下溢出來,她慌亂抬手去擦,“你怎么這樣說話?”
謝平舟:“你不想聽?”
顏朝霧擦著眼睛,帶著哭腔說:“不像你?!?
謝平舟看著她,微微笑了一下。
她是為他而哭的,第一次,為他。
顏朝霧被他那深邃又專注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快速擦干眼淚問:“你要不要吃水果?我?guī)湍阆?。?
謝平舟搖頭,“不用。”
“那你要不要喝水?”
“不喝。”
“那你要不要去哪兒,我扶你?!?
“沒有想去的?!?
再說謝平舟看著她的小身板,感覺她也扶不動。
顏朝霧看著他,不知道要為他干什么好了。
她此刻有滿腔洶涌的沖動,想要為他做任何事。
謝平舟看出她眼里的無所適從,“那喝點水?!?
“好!”顏朝霧立即起身倒了杯水過來,坐到床邊,喂到他嘴邊。
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襲來,讓一直浸在醫(yī)院味里的謝平舟呼吸舒服不少,他握住顏朝霧的手,看著她把那杯水喝了。
顏朝霧收回手,“你還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