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風風火火地回到端王府，一手一個，把暄暄和苗苗塞到戚牧野懷里。

“喏，你兒子，你閨女?？春昧税。?guī)Я撕脦滋炝?，該輪到你了?！闭f完，她拍拍手。

戚牧野懷里突然多了兩個軟乎乎的小家伙，一時有點懵。

“你要做什么去？”

“干正事??！”虞清歡湊近他,壓低聲音，免得嚇著孩子，“就京兆府的那個案子，九年前，長寧侯顧硯辭謀害發(fā)妻一案重啟調查。我得去找找證據(jù),這事兒拖不得?！?

她晃了晃手腕上那個玉鐲子，道：“里面那位，是顧硯辭發(fā)妻趙靈兒的鬼魂，冤魂不散，我既然碰上了，就不能不管。”

戚牧野眉頭微蹙，他對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向來持保留態(tài)度，看虞清歡一臉認真,知道她不是開玩笑。

“趙靈兒？是趙氏的閨名？”

“對，就是她?？蓱z人吶?！庇萸鍤g嘆了口氣，“不說了，我得抓緊時間。孩子交給你，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別整天板著張臉，嚇著孩子?！?

說完，她也不等戚牧野回應，轉身就走。

戚牧野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再低頭看看正眨著大眼睛望著他的一雙兒女，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沉默了片刻，把孩子們放到地上站好，沉聲喚道：“齊衍?！?

貼身侍衛(wèi)齊衍立刻出現(xiàn)在院中：“王爺。”

“去京兆府，打聽一下虞姑娘今天去報的到底是什么案子，細節(jié)越清楚越好?！逼菽烈胺愿赖馈?

“是?！饼R衍領命，迅速退下。

暄暄扯了扯戚牧野的衣角，小臉仰著：“爹爹，娘親又去抓壞蛋了嗎？”

苗苗也奶聲奶氣地學：“抓壞蛋！”

戚牧野看著兩個孩子，心里一軟，蹲下身，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溫柔些：“嗯，娘親去幫一個需要幫助的人了。爹爹教你們練拳，好不好？”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端王府的院子里就熱鬧起來了。

戚牧野穿著一身利落的勁裝，正在教兩個小家伙最基本的馬步。

暄暄學得認真，小臉憋得通紅，雖然腿肚子有點抖，但還是咬牙堅持著。

苗苗則有點三心二意，蹲一會兒就晃晃悠悠，眼睛東瞟西看。

虞清歡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

她靠在月亮門邊上，看了一會兒。

不得不說，戚牧野這人雖然平時冷冰冰的，教起孩子來倒還挺像那么回事，至少比她有耐心。

“喲，王爺親自授課呢？”她笑著走過去。

戚牧野看到她，示意孩子們可以休息了。

暄暄和苗苗立刻歡呼一聲，跑過來抱住虞清歡的腿。

“事情辦得怎么樣了？”戚牧野問。

“有點頭緒，但關鍵證據(jù)還不好找。”

虞清歡揉了揉孩子們的腦袋，然后看向戚牧野，突發(fā)奇想，“哎，我說，你要不直接帶他倆去你軍營里練練？我看暄暄底子不錯，苗苗雖然皮點，活動活動筋骨也好。六歲，正好是打基礎的時候。”

戚牧野聞，眉頭立刻擰成了一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