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混合著莫名自信和急于挽回局面的沖動,讓他幾乎失去了理智。
他忽略了場合,忽略了周圍那些豎起的耳朵,往前湊近了一步,壓低了聲音,語氣變得纏綿:“池歡!你別這樣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氣我和希顏在一起,對不對?”
司書刻意略去同志二字,想要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可他看到任池歡的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她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這讓他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想——她就是在賭氣!
確認自己的猜想后,他深吸一口氣,仿佛做出了某種巨大的讓步,用一種近乎施舍的語氣繼續(xù)說道。
“池歡,你別鬧了。我們之間的事,是我們兩個人的私事,沒必要帶到工作上。你你現(xiàn)在找的那個司裴鶴,他算什么?他有殘疾,哪里配得上你?”
任池歡本是不想再研究室吵鬧,然而司書提到了司裴鶴,事情就沒那么簡單了。
提到自己小叔的時候,司書語氣里的鄙夷幾乎不加掩飾。那個沉默寡、身上有殘疾的小叔,即便身居團長的位置,在他眼里,根本不足以構(gòu)成任何威脅。
見任池歡安分下來,司書還以為自己的話語起效。
“只要你只要你以后別再這樣任性,別再故意說這些氣話,好好跟我說話,幫我解決了眼前這個難題,我們之間或許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我可以考慮”
“考慮什么?”任池歡終于打斷了他,目光冰冷。
她緩緩站起身,隔著辦公桌,平視著司書。
司書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對任池歡突然的舉動沒有反應(yīng),面前的人臉上沒有任何被說中心事的羞惱,也沒有被“施舍”的感動,只有荒謬和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