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希顏沉默良久,在司書的目光下她抬起頭,眼中已沒有了猶豫:“那我們該從哪里開始?”
司書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他就知道任希顏和他是一類人:“當(dāng)然是從上次的項目開始,她有她的筆記,我們有我們的記錄?!?
“我們可以做一份假的手稿,”任希顏接話道,聲音漸漸變得堅定,“說那是我們的原始設(shè)計,聲稱池歡竊取后稍作修改,就當(dāng)成自己的成果上交。”
“聰明?!彼緯澷p地點頭。
“可是我們現(xiàn)在做的手稿會很新。”任希顏立刻說出自己的困惑。
司書帶著得意的笑容:“我早就考慮道這一點,所以我學(xué)了‘做舊工藝’,在保證資料完成的情況下,把資料做舊,等他們回來,一切已成定局。一個抄襲者的話,誰會相信呢?”
兩人互相對視,從對方眼中看到同意。
第二天清晨,司書拿著準(zhǔn)備好的東西,早早來到研究所,直接敲響了所長辦公室的門。
“所長,有件棘手的事情需要向您匯報?!彼緯裆氐卦谒L對面坐下。
所長瞥了一眼他,表情卻高興不起來:“是書啊,什么事這么嚴(yán)肅?”
經(jīng)過上次的事情,所長對司書沒什么好臉色,但又因為他是司裴鶴的親戚,加上在研究所工作過,他現(xiàn)如今才能平靜的開口。
“關(guān)于任池歡的事?!彼緯鴩@了口氣,從公文包中取出一疊資料,“這是我和任希顏的手稿,希望所長先看看?!?
陳所長接過文件,仔細(xì)查看:“這上面不是任池歡同志的項目嗎?你這是?”
“這其實是任希顏和我的研究成功。”司書面露痛心,“希顏一直不忍心拆穿,可如今項目被重視,她實在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