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懷宸已經(jīng)破罐子破摔,“總之今天只要有我在,誰都別想和她訂婚。”
他這副模樣,簡直就是要拉所有人共沉淪。
“你真是瘋了?!本坝艉退麑σ暎路鹂吹搅俗约?,和他一樣瘋,也一樣可憐,偏偏甘之如飴。
“我是瘋了,你們不也是一樣?”
他扯了扯嘴角,面上除了悲哀就是瘋狂。
“覺得我瘋了,就不要和我爭她?!?
“你覺得可能嗎?”眸光冷徹的景郁回他。
“別再發(fā)瘋,時懷宸?!笨此剖勤A家的季延聿試圖調停。
時懷宸覺得他們一個比一個可悲。
明明知道她的真面目是什么樣,是美麗又危險的毒糖果。
明明知道她只將他們的愛當成漂亮的、可炫耀的徽章,現(xiàn)在可能看著他們?yōu)樗隣幎凡恍莸哪硬恍加值靡狻?
明明知道她自私惡毒的內核,他們最介意的卻是她不愛任何人。
為她的甜蜜語神魂顛倒,又恨她對誰都能虛與委蛇。
即使是現(xiàn)在,她都被保護得好好的,高高在上看著他們?yōu)樗兂尚υ挕?
他人的眼光時懷宸已經(jīng)不在意了,甚至覺得快意,至少在大家的流中,他們的名字能扯上關系。
景郁轉頭對上小小姐盛著明顯笑意的眼。
“小小姐,你滿意嗎?喜不喜歡?”他現(xiàn)在的模樣,比起精神狀態(tài)不穩(wěn)定的時懷宸還要黑深殘。
滿身壓抑著的危險性,如果不是因為季延聿的人手比較多,他甚至還能再次做出擄走她的行為。
而且不會再相信她的示弱,會把她永遠藏起來。
“滿意,喜歡,哈哈哈哈?!?
她不再裝無辜和柔弱,抱著季延聿的手臂,戲謔幾乎滿溢出來。
訂婚宴變成獨獨取悅她一個人的鬧劇。
季延聿縱容她,景郁滿足她,時懷宸恨她又愛她。
所有人都處在迷亂中,不清楚她想要的,卻拼命討好她、排除競爭者。
時懷宸上前一步,卻被季延聿伸手攔住,隔著距離,他朝她說:
“你根本不是真的喜歡季延聿,對吧?你之前說的彌補什么意思?我不需要你的彌補,別和他訂婚?!?
季延聿還沒說話,景郁就先冷笑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