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知道自己在意她。
他在意她
就像是從來沒有嘗過甜味的人驟然吞入百倍效果的糖精,那股甜味直沖天靈蓋,帶來難以接受的沖擊。
分不清多到堵在喉嚨里幾乎讓他窒息的感情究竟是什么,他忍不住向她伸出手。
不
審判長捂住額頭。
藥劑為什么會失靈?他明明提前打過了。
他往后退著,想離她遠些,但是他實際上做出的行為卻截然相反。
“絕對不會有感情的審判長,現(xiàn)在是在做什么?跪在嫌疑犯面前,試圖濫用職權嗎?”
什么?
他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幾乎把毫無反抗之力的人困在了懷里。
“我沒有?!?
審判長辯解著,卻低頭靠在她肩上,她身上的香味再次把他的理智弄亂。
甚至懷里的人發(fā)出輕笑,他也沒有注意。
南潯抬手拍拍他的脊背:
“真可憐啊,前半生在實驗室里被挑選,好不容易成為唯一存活的實驗體,后半生卻要作為毫無感情的怪物活著?!?
“你這樣有什么意思呢?無論怎樣都只是帝國的工具?!?
審判長沒回應,但是擁抱著她的手卻在抖,他們之間隔著冰冷的面具,因此他偏過臉也無法吻她。
南潯看似被壓抑能力處于弱勢,實際上對方才是困獸。
“就連喜歡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說你可不可憐。”
“不是這樣”
“不是這樣?”看到對方的脆弱防線終于快要被擊潰,她勾唇,“一年半前離開實驗室的時候,我看到你了,你來送我?!?
“那個時候,你就已經喜歡我了對嗎?”
“實驗編號,0、1、9。”
有沒有答案已經不重要了。
她的手套被扯下,于是玉白的手指被他的大掌困在掌心之中,動彈不得。
面具落地發(fā)出悶響,所有話都被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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