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不是這些,而是小姐的性命。
“莊主、沈神醫(yī),先去看我們家小姐嗎?她已經(jīng)兩天未醒了。”
青梔上前,面容焦急。
“當然?!苯h珩禮貌抬手,為沈神醫(yī)和他的藥童們引路。
“沈老先生,請?!?
但他走之前還多問了一句:“柳妱姑娘,你需要先去休息么?”
“我也一同前往吧。”
“好。”得她應答,他們才繼續(xù)往前走。
奇怪,太奇怪了。
莊主以往就算再喜怒不形于色,面對恩師的女兒如此危急的情況也不該一點焦急之色都沒有。
簡直、簡直和對待只見過一次的陌生人沒區(qū)別。
怎么會這樣?
只有經(jīng)常見到江遠珩和小姐相處的青梔感覺最強烈,心頭憋悶,卻又說不出來原因。
但她不好說什么,一路上都忍不住去看這位莊主帶來的女客。
她的心里很是不得勁,心想小姐偷偷愛慕著莊主,若是醒來看到他身邊多了旁人,對她的態(tài)度也變了,不知會有多難過
一路沉默,經(jīng)過亭臺樓閣、雕欄水榭,最終來到一處清幽小院外。
叮鈴。
銀鈴聲響,隨著動作更是發(fā)出清脆的銀飾碰撞聲。
居然已經(jīng)有人先他們一步提前等在了這里。
“江少俠,你們可真慢?!?
少年坐在院外低矮的古樹上,穿著打扮皆是苗疆風格,深色花紋背心,薄如蟬翼的短外套沒好好穿,可以隨時看見薄肌覆蓋的小臂。
胸前銀飾,腕上鈴鐺,手臂上的臂釧,層層疊疊的飾品堆砌在他身上,不僅不顯繁復,反而更襯他姝色。
唇邊時刻帶著笑,他的氣質(zhì)卻頗為危險神秘。
第一次見他的人,沒有哪個不呆愣一會的,容貌氣質(zhì)似蠱,使人懼怕又想靠近。
只有江遠珩面色如常,清冽嗓音喚回他們神智:
“既然人齊了,剛好一起進去,勞煩辛公子也幫忙看看,這是毒是蠱?!?
辛游陵跳下來,輕盈得像一只紫色蝴蝶。
“我會盡力?!?
“那江哥哥,我們趕緊進去吧。”
“好?!?
江遠珩輕柔回答,但卻躲過了身旁人拉自己袖子的動作,避嫌得徹底,很是君子。
看到這一幕的辛游陵笑意更深,和戴著面紗的女子對視,以蠱傳音,尾音戲謔上揚:
阿姊,你的移情蠱似乎沒你說的這么厲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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