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您的福,劍訣已經(jīng)快要突破?!?
左無相看了他身上的喜服一眼,“可惜你大婚脫不了身,結(jié)束之后,有空切磋嗎?”
“今天?”
江祟眼底涌起淡淡諷刺,而后立刻轉(zhuǎn)移話題,“我們許久未聚,應(yīng)該好好喝一杯才好?!?
“遠珩?”
“嗯,怎么了,二師父。”
被對方突然用審視的眼神看待也絲毫不怵,江祟就這樣平靜回視他。
身后忙碌的人穿梭走動,而他眉眼如畫,紅衣更襯他容貌出色,比起父親,更像是繼承了母親的美貌。
“沒什么,只是覺得你有些許變了。”
“二師父,人都是會變的?!?
江祟恭敬有禮地遞上酒杯,他的手在空中停頓了幾秒,最終還是被接過。
“大概是我感覺錯了,你沒變化。”
左無相從來不會覺得自己這個光風霽月的友人之子會用什么腌臜手段暗算他,所以,中招是必然。
他們天南海北交談,一杯又一杯共飲,但是二人面上都毫無醉意。
而江祟,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成,自然就立刻讓出了身體的掌控權(quán)。
這是江遠珩被取代的時間最長的一次。
他記得上一秒還是天黑,自己正想去和阿潯談一談,下一秒就瞬間天亮,少時的噩夢出現(xiàn),正和自己對飲。
他竭力使自己平靜下來,然后悄悄打量著周圍。
婚禮還是照常舉行了,而他,一身喜服。
那天在酒樓里看到的那個說書人被請來在搭的舞臺中央口若懸河說著他所熟知的話本故事,耳畔是各種感嘆和恭維。
江遠珩愈發(fā)恍惚,頭疼得更加厲害,對這婚禮打心底里的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