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之間,宿晏把南潯肩上的大片衣料都哭濕,上氣不接下氣,孩童一般釋放出自己最原始的傷心難過。
“做噩夢了嗎?還沒醒來的時候就一直在哭?!?
那雙手還是溫暖的,而且會輕柔為他拭去淚痕,而不是像夢里一樣,冰冷垂在地上,任由雨雪打濕。
“阿潯,我夢見你”
話說到一半他就沒再說,那種夢不提也罷,傷心的人只有他一個就好,現(xiàn)實里的阿潯絕不會那樣。
“沒事,一個噩夢,很可怕的噩夢?!?
宿晏改口,還在止不住的抽噎,但卻迫不及待捧住南潯的臉,細(xì)細(xì)打量她每一處。
“阿晏,怎么了?”
她看起來有些不對勁,想要躲開他的仔細(xì)觀察似的往后撤。
“沒有、怎么啊”
說不出那一瞬間看到她脖頸處疑似吻痕時心臟的滋味,那股心痛和之前的愧疚、后悔夾雜在一起,細(xì)細(xì)密密的疼。
宿晏垂眸斂去眼底多余的情緒,自欺欺人一般用手指遮住那些痕跡,仿佛只要自己不看見就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在對方不明所以的眼神中,他重新?lián)肀ё∷?
那個夢是一個警示,一定是想告訴他——如果受傷的不是自己,就會是阿潯。
所以,這樣很好,她好好的就好。
宿晏勉強扯出一個笑,然后若無其事雙手交握,抑制住表現(xiàn)在手掌上后怕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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