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席予清為她請的假已經(jīng)到期了,但是誰也沒有提起要回蘭頓公學的事。
這些天,南潯都很乖巧,沒有瑣事打擾,每天只在兩個地方停留,一個是席予清的書房,一個是席予清的床。
但在兩個地方做的事其實大差不差。
向來不重欲的人,因為沒有安全感,所以總是試圖用這種方式加深愛意。
“告訴我,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他總這樣問她,清俊的臉浮起哀求,殷紅唇瓣貼上來,如同反向勾引。
月亮在她懷里,他是她一個人的月亮。
每一次,南潯都會不厭其煩回答:“是的,我不會?!?
她一遍遍說愛他,承諾不會離開,大概是說的次數(shù)太多,所以他也信了。
又或是不得不信。
就這樣,用來看著南潯的人逐漸變少,她也從不表現(xiàn)自己想要離開的欲望。
相反,她越來越粘他,就連他處理公事的時候也抱著他的腰,湊上來吻他,按捺不住撩撥他。
席予清以為事情的走向如他所想,但她的順從親昵只是假象。
第八天的夜里,南潯睜開眼,把纏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輕輕拿開,接著攏好上衣遮住手上所有的痕跡,悄無聲息下床。
一路去到和聞頌約好的地方,她很輕巧就翻上了墻,但墻的另一邊,那里帶著人等著的,是聞瑾。
他好像很愛截胡。
月光下的性冷淡會長就像是化成人的精怪,容貌和身體都為他要引誘的人生成。
他沒穿制服,此刻常服更顯得和他身后的那些人區(qū)分開來。
但其實,對于他們來說,墻頭上的她才像是月光化成的精靈。
聞瑾看到她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再一次被騙了。
她不僅身份有誤,性別也同樣,只有他最傻,之前信她說的喜歡,后面又被她掰彎。
他從沒見過她真容,但她就是她,即使不是在公學時候的臉,也能讓人一眼認出。
“聞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