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
南潯回答,然后在他松掉那口氣之前伸手過來,食指和大拇指捏著他懵懵的臉,然后把隨時帶著給他吊命的參片讓他含在舌下。
“你死了就不是了,少家主?!?
她輕吻他冰涼的臉:“所以別死,知道嗎?”
震動停止,她立刻拉起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朝那邊的隱衛(wèi)搖頭:
“先跑!我會把少家主安全帶出去。”
“一號”
“走,相信她?!?
在這種程度的天災之下,全涌上去才麻煩。
“我們斷后?!?
趁著山體不再搖晃,所有人都開始拼盡全力往外跑,遲一秒都有死亡的風險。
月亮的呼吸微弱,美麗之物垂死有一種特殊的美感,南潯欣賞他這樣,不過月亮真的熄滅的話,那樣的美就再也看不到了,于是她故意找他說話:
“少家主如果死了,我就會去招惹聞頌,還會去和聞瑾——”
“不準。”
席予清有些委屈地小聲開口,“你玩玩他們就好了,不要給他們名分?!?
“那你呢?你想要名分嗎?”
“我怎樣都行?!彼f著口不對心的話,被雨打濕的眼睫低垂,濕漉漉的可憐。
“潯不怪我?就算我對你做了那種事?”
“少家主,你這么聰明,怎么會沒察覺我是故意?!?
她就是故意想看他那些模樣,她很壞,他們互相包容。
“嗯,但是我不開心。看見你和那個聞瑾一起不開心,聽到你罵我不開心,被你拒絕觸碰不開心。哪怕都是假的?!?
“但是,在床上的時候,你說我是你的月亮?!?
他咳嗽幾聲,然后笑了起來。
席予清一直都知道,知道潯的惡趣味。
她總那樣看著自己,一開始他單方面以為她是男性,所以他平白無故糾結了很久很久,這也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真正糊涂。
后來則是自愿糊涂。
除了知道自己不正常的心理狀態(tài)以外,他也知道潯就是熱衷惹他。
潯想要看見他黑化,他就黑化。
所以他用極端的方法囚禁她。
潯想要看他哭,他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