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沒有到可以離開的時候,但是我已經(jīng)打算走了?!?
“為什么?”
“沒什么理由?!?
陸懷禹被逼問,卻不敢看南潯的眼睛。
只有他自己知道為什么,因為他根本沒有想象中大度,可以看到潯寶和另一個男人處對象。
不逃避的話,他怕他會做出什么沖動的事,到時候讓潯寶討厭他。
愛是放手,他對父母也說過這種話,沒道理輪到自己就做不到。
是的,他做不到。
不能再和她對視了,否則他恐怕會直接親上去。
不可以,不能當(dāng)三。
“懷禹哥?”
“別說了潯寶,我已經(jīng)決定好了?!?
“我是想說,哪有一聲不吭就說走的?!?
潯寶前進(jìn)一步,陸懷禹就后退一步,直到被逼到退無可退,這才伸手按住她的肩膀,阻止她繼續(xù)靠近。
指尖可以感受到她的身體柔軟,呼吸可以聞到她的香味強(qiáng)勢侵入,視野之中,她的存在鮮明強(qiáng)烈。
他一只手就能把她扛起來,卻做不到推開霸道將自己圈入領(lǐng)地的潯寶。
無奈之下,他只能把話題朝不那么曖昧的方向引,語重心長叮囑:
“我走之后你要好好學(xué)習(xí),說不定以后就恢復(fù)考試了。”
“不!”
“之后不要再偷懶了,多掙一點工分,以后生活也有保障。”
“不!”
潯寶任性極了,他說一句她就否一句,就像是故意要惹他生氣,但他怎么可能會對她生氣。
陸懷禹不舍地看了她一眼,而后輕柔推開了她任性攔住自己的手臂。
“潯寶,我明早會叫我爸一起陪你見證分家,接著就走了。剛好你分家之后沒有房子住,那就去住我家吧。”
陸懷禹說完之后就不再看她的表情,頭也不回轉(zhuǎn)身離開。
他的腳步并不快,但是后頭的人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沒有挽留、也沒有告別。
也是,對潯寶來說他也許就是一個可以依賴的哥哥而已。
前路被月光照亮,陸懷禹卻覺得自己像是在走向深淵一般的失望。
潯寶和沈知非很般配,那個人能給她最好的東西,都是他給不了的。
自己送去給潯寶的食物、貴重的禮物、又或是精心挑選過的那些實用物品,對沈知非來說不過隨隨便便就能給她。
而且今天,先到的人是沈知非,救了潯寶的人也是,對方是身份比程敬賢還要高的存在,而他只不過是一個鄉(xiāng)野村夫,除了一身蠻力什么也沒有。
他這樣的,恐怕連三都當(dāng)不好。
不對,他沒有要當(dāng)三。
陸懷禹唾棄著自己,腳步愈發(fā)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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