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的地方,她就會在。
他走出,無所謂那些視線聚集在自己身上。
“那是誰?”
無論是身處同一個圈子的上層,還是運氣好通過血腥手段獲得上來機會的下十層,都對那張臉很陌生。
面無表情走在人群中的青年什么都不用做就是人群的焦點。
在包括射燈在內(nèi)的燈光各色光源之下,那人仿佛誤入人間。
夜色與海風(fēng)中,他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zhì),都顯眼到出現(xiàn)的一瞬間就吸引著所有人的視線。
一身垂墜感極強的暗紋白色襯衫,袖子挽到手臂,皮膚的白與朱砂的紅形成晃眼的對比。
雖然腳步略顯不穩(wěn),卻自帶隔離其他人的氣質(zhì),讓人不敢靠近褻瀆。
即使有為他的容貌而驚艷的人,也莫名忌憚著什么,難以造次。
為著煙花秀而來的賓客還在聚集,眾人的交談讓郵輪上一直以來的緊張氛圍被沖淡了些許。
但是,一切終究還是表象,兔子游戲里最不缺的就是支配與被支配,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都不能免俗。
“跪好一點,你還當(dāng)你是什么財團主事人嗎?”
人潮涌動,大陽傘下的桌椅休憩處,白色西服的男人臉上還有傷,神色麻木跪下。
這種事自從兔子游戲以后就屢見不鮮,有人認出跪著的人是上一輪贏了好幾次的贏家,沒想到這么快又變成了被支配者。
而使喚他的那個瘦臉男人,居然還是之前殷勤跟在他身邊的下十層的家伙。
從出生起就順風(fēng)順水的大少爺,終究還是沒玩過從下面廝殺上來的家伙么。
在這場兔子游戲里,所有人都知道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
“我都說了,跪、好。”
瘦臉男人抬腳死死踩上那人脊背,在白色西裝上留下了明顯的深色污漬。
大家的視線不自覺投過去,只有江辭倦好像什么都沒聽到一樣,還在自顧自地尋找著什么。
而那些好不容易因為預(yù)告過的大型煙花秀而短暫開始享受旅程的賓客們,又因為看見這幕想到自己正處在兔子游戲中。
野心勃勃的、感到厭倦的、又或是覺得被打擾到的,人們心思各異,卻不約而同開始關(guān)注那邊。
人的天性就是瞧熱鬧,但其中大概不包括江辭倦。
所有人都以為船主人熱衷看到人性的丑惡,卻不知道他做這些卻只是無意識想要吸引到某個人。
她會在哪?
更遠的地方,大小姐早就看見那一圈發(fā)生的不同尋常的有趣事情,拍著翡澤的肩膀,命令他把自己從他懷里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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