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正在注視這里的人。
在她淚眼朦朧抬眼的時候,他們又瞬間恢復了之前的冷酷無情。
惡魂們默不作聲,還是如同雕塑一般站在她身邊看守她不要做一些出格的事。
只有離她最近的那一個,仿佛比其他的“人”多了些自己的意識。
南潯扯住了“他”。
“你們會說話嗎?可以陪我說話嗎?我很害怕?!?
她邊說邊抽噎,小珍珠一樣的眼淚掛在睫毛上要落不落,眼眶和精致的鼻尖都泛著粉。
“惡魂”眼中的幽藍火焰動了動。
“說什么?”
他的聲音經過變化,有點扭曲而且一點也不像人類。
這三個字一出,仿佛代表了某人淪陷的開端。
而南潯眼前一亮,像是抱住了世界最依賴的人一樣抱住了他。
“你會說話?你和他們都不一樣,對嗎?”
他不想回答她這種蠢問題,沒有第一時間說話,接著就被摟住了脖子,然后面對凡女的另一面:
不同于以往面對那些修仙者時的驚嚇和怯弱,而是依賴的撒嬌。
“你快回答我~”
有點任性,但是還殘留淚意的眼眸居然笑起來的時候會是這樣的。
聲音也是,不再顫抖,尾音都帶著飄忽的甜。
“嗯?!?
他還是回答了。
仿佛又昭示著防線的進一步后退。
“我該叫你什么?你肯定有名字的對吧?”
在她那樣的視線中,他鬼使神差說出了自己從來沒和任何人說過的小字:“承禧?!?
“你爹娘一定很愛你,才為你取這樣的名字,你是死后被他抓走才變成這種樣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