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烈日炎炎,而洞府之中的一個房間更是高溫不止,讓人感到難受。
“真君,這里面這么熱咱們?yōu)槭裁床蝗ネ饷婺??”蘇陌一邊擦著額頭不斷冒出的汗珠,一邊不解地詢問。
削月真君穩(wěn)穩(wěn)當當坐在那里,眼神專注,聚精會神的正在一張黃紙上畫著一些看不懂的符號痕跡。
蘇陌見狀對此感到驚奇,削月真君平時看起來絲毫不著調(diào)的樣子,想不到在符之事卻會如此上心,小心翼翼,一絲不茍。
但是這畫的也真滴是慢啊。
這都快半個時辰了,理水真君才畫了十張符不到,這要是實戰(zhàn)那不是早就被對面打死了嗎。蘇陌心中暗道。
片刻之后,削月真君將一張畫好的符遞到蘇陌面前:“來,試試這張?!?
盡管蘇陌面露不悅,但還是沒有拒絕,接過那張符,手掐法訣,向前扔去,只見那張符頓時化為一個巨大的火球,朝石壁飛去,火球與石壁接觸,頓時炸裂開來迸起大量火花落地,隨后緩緩消散,而石壁之上則是留下了大量燒焦的痕跡。
隨著火焰的消散,室內(nèi)的溫度似乎又攀升了幾分,蘇陌感受到這股變化,不禁輕輕嘆了口氣。隨即提出了自己心中早已存在的疑問。
“真君,你明明可以很快就畫出來的,為什么要畫的這么慢?。俊?
削月真君的語氣平靜如水:“那你覺得畫的快就好嗎?”
“當然了”,蘇陌急切地回答,“在不熟悉的時候可以慢慢來,但既然已經(jīng)掌握了,還在這里耗費時間,豈不是徒勞?若是在真正的對決中,恐怕符尚未完成,我們就已敗下陣來,被對面給干掉了?!?
削月真君倒是不贊同地搖搖頭:“對于符一道,急是急不得的,稍微不慎整張符便會功虧一簣變成一張廢紙?!?
“我問你,剛剛我畫的是何種符。”
蘇陌不以為意道:“畫的是關(guān)于火球之類的符。”
削月真君微微一笑,繼續(xù)追問:“那,我在繪制過程中采用了幾種手法?哪一種最為迅速有效?這些手法繪制出的符各有什么作用?它們之間又有何區(qū)別,這些你都知道嗎?”
蘇陌一時語塞,剛剛他確實只在意室內(nèi)的溫度和畫符的速度,對于這些事情還真的沒有太過注意。
削月真君見狀輕笑一聲,帶著一絲無奈:“你既然在我畫符時在旁觀察,我也因此特意放慢了速度,就是希望你能從中領(lǐng)悟到一些門道。但你卻心不在焉,這可不是學習應(yīng)有的態(tài)度。”
蘇陌頓感羞愧,他只想著符這種東西學會就好了,在意那么多干嘛。
削月真君繼續(xù)耐心地解:“你不要誤以為速度是衡量符好壞的唯一標準。繪制符時,筆觸的輕重、精氣神的灌注,以及畫符者本身的修為,都對符的成型和效力有著決定性的影響。任何一個環(huán)節(jié)的失誤,都可能導致整張符功敗垂成?!?
“懂了嗎?”
“嗯,懂了?!碧K陌認真地點了點頭。
削月真君見狀,微微頷首:“既如此,那你來畫一張我看看?!?
良久之后,蘇陌將第一張屬于自己的符畫了出來。
削月真君審視了蘇陌的作品,微微點頭表示認可:“嗯,作為初學者,你畫得還算不錯?!?
蘇陌聽到削月真君的評價,心中涌起一絲喜悅:“那這么說,我成功了”
削月真君沒有直接回答,反而神秘一笑:“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
蘇陌聞立刻興奮起身,拿起自己繪制的符,面向石壁,開始嘗試發(fā)動符。然而,盡管他按照法訣努力催動,符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這讓蘇陌感到有些困惑,于是他再次集中精神,嘗試激發(fā)符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