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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一陣悠揚卻傷感的笛音悠悠的響在甘泉宮的附近,夏宛凝的心里一怔,這樣的笛聲,如狂風暴雨般席卷而來,熟悉、親切卻帶著莫名的傷感,有多久沒有看到他了?自從出了冷宮,來到了這個豪華奢侈的甘泉宮,復(fù)得旭擎?zhèn)}的寵愛,這一連串的事情使得自己應(yīng)接不暇,還未來得及告訴他,是他看到了自己丟在冷宮的玉笛了嗎?這樣凄愴的笛聲,他是在怪自己的不辭而別還是怪自己丟了他送的玉笛?夏宛凝屏退了宮女、太監(jiān),倚在窗前聆聽著笛聲,不知道過了多久,笛聲嘎然而止,夏宛凝沒有起身,靜靜地望著窗外的月色,許久,嘆息了一聲,轉(zhuǎn)身,空曠的房間內(nèi)不知何時多了一抹黑色的影子,他立在那里,燭光將他的影子拉的長長,而黑夜里他的眼眸除了寂冷竟多了一種難的憂傷。
“你來了?”夏宛凝淡淡地說,上前兩步,接過他遞來的玉笛,玉笛溫潤如初,只是,那樣的溫潤從來與她無關(guān),不是嗎?
“為什么不告訴我?”影的聲音里多了一重憤怒,他望著眼前神色淡然的女人,發(fā)現(xiàn)她的神情里多了一抹他所看不懂的情緒,而這樣的情緒,使得她瘦弱的身影看起來竟給人一種堅韌的感覺,而這樣的堅韌,使得他的憤怒在此刻看起來竟是如此的無力。
“對不起!”夏宛凝苦笑著,“一切的發(fā)展都不在我預(yù)料!你走吧!這里不是冷宮,這里不知道有多少別人的耳目,退一步就可能是萬丈深淵!”我不想連累你,這句話她終是沒有說出來。
“只要你愿意,我?guī)阕?!”影一把抓住夏宛凝的手,眸子里一片狂熱?
“我我不愿意!”夏宛凝一點點地抽回自己的手,“你答應(yīng)我的,幫我照顧好佑兒!再不要來管我!你快些走吧!”
“你”望著固執(zhí)如初的她,影冷哼一聲,一閃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皇上駕到!”此刻,太監(jiān)尖銳的唱諾響徹整個的甘泉宮,夏宛凝寧了寧心神,連忙將玉笛收好,向前幾步跪迎皇帝的圣駕。
沒有噪雜喧囂的聲音,有的只是一片寂靜,一雙繡著盤絲云龍的靴子立在她的面前,夏宛凝被動的抬頭,對上旭擎?zhèn)}若有所思的眼神,“這么晚了,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