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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朕派你去跟蹤容妃,有什么發(fā)現(xiàn)?”御書房內(nèi),旭擎?zhèn)}背負(fù)著雙手,滿臉高深莫測,他雖然答應(yīng)了夏宛凝出宮的請求,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對于她的理由,他總覺得不對勁,卻又說不來是哪里不對勁,而他也沒有時間去細(xì)細(xì)推敲,只是將監(jiān)視她的任務(wù)交給了暗衛(wèi),而他的暗衛(wèi)不是別人,正是影。
“回皇上,容妃容妃并沒有什么出格的行為,她只是去緲音寺上了兩柱香,求了兩支簽,然后去緲音寺后面的山上去祭奠了一座墳塋,在后山呆了一會兒就回宮了!”影例行公事般的交代著,卻獨(dú)獨(dú)省略了他冒險帶著夏宛凝去看旭天佑的那段。
從四歲那年被旭擎?zhèn)}救下的那一刻起,他便認(rèn)定了旭擎?zhèn)}是他的主子,而且永遠(yuǎn)都不會改變,可是,自從在那個該死的冷宮救下了夏宛凝的時候起,他的心里又多了一個揮之不去的影子,他始終忘不了初見她時她眼眸里的絕望和失落,而在這樣的絕望和失落里,還有著一抹讓人心碎的堅(jiān)強(qiáng),在冷宮里他意外拾得了夏宛凝扔出窗外的桃木簪子,那枚簪子使得他的心里若掀起了驚天巨浪,可是,他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暗暗保護(hù)著這枚簪子現(xiàn)在的主人,跟著她笑,跟著她失落,甚至在她無求生意識的時候奮不顧身的將她從鬼門關(guān)拉了回來,在得知她懷孕后打破陳規(guī)幫她將孩子生了下來,更愿意為了她冒險將她送出宮去!只是,他知道,他并不懂夏宛凝,并不懂得一個女人的愛或者恨有多可怕,既然如此,不若暗暗的守候在她身邊,守候著他心里一份小心翼翼或許永遠(yuǎn)無果的情誼!而這份默默而又秘密的守候,大概是這一生影唯一瞞著旭擎?zhèn)}的一件事了!
這一次,他按照旭擎?zhèn)}的吩咐暗中跟著夏宛凝出了皇宮,馬車向緲音寺的方向行去,每前行一步,心里便糾結(jié)一分,待得馬車在緲音寺前停了下來的時候,他有一種想要帶著她遠(yuǎn)離皇宮,遠(yuǎn)離一切紛擾的沖動,可是,望著夏宛凝平靜無波的臉,他終于什么也沒有做,而她,大概也從來不曾想過要離開皇宮吧,等她做完了她想做的一切,準(zhǔn)備回宮的時候,他終于忍不住用計(jì)將她身邊的侍從、宮女遣散,冒險帶著她去看了天佑。夏宛凝望著突兀出現(xiàn)的影,心下雖然一片驚訝,卻什么也沒有說,只是順從的跟著他穿過重重街道,來到了一所簡陋的四合院前里,看到了她日思夜想的兒子,旭天佑躺在搖籃里臉上咯咯的笑著,不過幾個月大的他臉上嵌著一雙黝黑的明眸,那眉眼,像極了他的父親!夏宛凝顫抖著伸出手想要去撫摸她的兒子,卻被一雙手擋住了,夏宛凝被動的抬頭,迎上一雙疑惑的眼睛,那是一個三四十歲模樣的大嬸,影對她點(diǎn)點(diǎn)頭,那個人收回了手退了下去。
“她是我請來照看天佑的奶媽劉嬸!”許是看出了夏宛凝的疑惑,影解釋道,“我并沒有告訴她天佑的身份,你放心!”
夏宛凝感激地望了影一眼,將旭天佑緊緊地抱在懷里,因?yàn)樘煊舆€小的緣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