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旭道:“我們一開始見他擺出那么大陣仗,也以為他要動手呢,沒想到人家就倚在桌邊,全程動都沒動,玩的全是心理戰(zhàn)術?!?
他忍不住“靠”了一聲,“都給我看懵了,頭一回看這么審犯人的,邪得很。后來我一打聽才知道,淵除了是空軍上將,還是某國際名牌大學的心理學博士,據(jù)說他還有個管理學碩士的學位,妥妥一學霸呀,也算是給咱們當兵的長臉了,免得人家都以為咱們是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
喻晉文那邊沒說話,趙旭又找補道:“哦,我沒有內涵你的意思啊,您老人家也是名牌大學的學霸,學歷跟淵有的一拼,我就不行,學渣子一個?!?
心理學博士,難怪。
喻晉文握著電話,眸光沉沉,不禁苦笑了一聲。
今天晚上,不就著了他的道么。
知道也問不出個結果,喻晉文問了一下明天押解喬冷的事,趙旭簡單說了兩句,又問,“你明天要來啊?”
“去?!庇鲿x文簡意賅,不親眼看著喬冷被押上囚車,他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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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喻晉文又沒睡好覺。
他雙手交疊在后腦勺下,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滿腦子想的都是淵跟他說的話。
他說,他想要和南頌進一步地接觸、發(fā)展。
這等同于是明著跟他宣戰(zhàn)了。
喻晉文只覺得心臟像是被人猛捶了一下,有著說不出的焦躁感。
他從來沒對自己這么沒信心過。
倒不是怕淵,而是他知道,南頌有多重情重義。
她一向敢愛敢恨,報仇報得痛快,報恩報得徹底,淵對她有救命之恩,可想而知,在她心里,淵已經(jīng)上升到很高的高度了。
而他在她心里的位置,在不斷地縮小、下沉,現(xiàn)在有沒有都說不定。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