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微微一凝,袁修月反問道:“你怎就如此篤定?”
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赫連棠道:“因?yàn)榻袢找辉?,皇上便已下旨,遣寧王立即離京,前赴北城戍守!”
“什么?”
瞳眸微縮,袁修月對她的話滿是懷疑之色。
“這個消息是今日王爺告訴我的,千真萬確!”赫連棠沉著臉瞥了她一眼,以肯定的語氣再道:“皇上,將寧王兄……流放了!”
袁修月一聽,脾氣登時就上來了,啪的一聲將手里的棋子丟在棋盤上,她冷聲說道:“在安陽時,寧王為救皇上,立了汗馬功勞,如今菜剛剛回京數(shù)日,他怎可恩將仇報,將他流放了?”
沒想到袁修月的反應(yīng)會是如此激烈,赫連棠的神情一僵,深吸了一口氣,她對袁修月笑道:“娘娘現(xiàn)下如此激動,任誰見了,也會覺得,宮里的那些傳是真的!”
“去他的傳!”
氣沖沖的往桌子上拍了一巴掌,袁修月冷冷瞥了赫連棠一眼:“本宮行的端!坐的正!”
聞,赫連棠撇了撇唇:“即便行的再端,坐的再正,只要寧王在京一日,便一定會有人會戳娘娘的脊梁骨!”
聽她這么說,袁修月氣極,擰眉轉(zhuǎn)向一邊!
見她如此,赫連棠也不擾她,獨(dú)自一人扒拉著棋盤上的幾顆棋子,只待她平復(fù)心情。
靜寂片刻,氣息終是穩(wěn)了穩(wěn),袁修月轉(zhuǎn)頭問著她:“你說皇上今日一早才下的旨,那寧王現(xiàn)在身在何處?”
赫連棠微垂眼瞼,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抬頭看向袁修月:“寧王兄接了圣旨應(yīng)該會到福寧宮去與太后請辭,他這會兒應(yīng)該還在宮里!”
“汀蘭,備輦!”
驀地從桌前站起身來,袁修月顧不上對赫連棠說些什么,轉(zhuǎn)身便要向外走去。
“皇后娘娘!”
一把扯住袁修月的手腕,赫連棠面容正色:“若我是你,此刻便安安生生待在冷宮里,不去見他!”
微微轉(zhuǎn)頭,看著赫連棠,袁修月伸手掰開她的手:“可惜……你不是我!”
離蕭然,對她而,是先生,是朋友,更像是一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
雖然,他對她隱瞞了離灝凌便是無憂的事情。
但她總算沒有跟她的無憂錯過!
而她,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流放,而坐視不管!
“這下又要熱鬧了!”
見袁修月離去,赫連棠微蹙了蹙眉眉,抬手撫上自己頻頻跳動的太陽穴,她一副滿是頭疼不已的樣子:“太后娘娘,可是讓我來當(dāng)和事佬??!”
冷宮外。
袁修月登上鳳輦之時,恰逢影子帶著林盛回來。
看見袁修月,林盛眼眶一紅,險些哭了出來:“奴才林盛,參見皇后娘娘,娘娘萬安!”
“回來就好!”
低眉睨了林盛一眼,讓他先行起身,袁修月對汀蘭吩咐道:“先扶小盛子進(jìn)去,待本宮回來再過話!”
“是!”
微福了福身,汀蘭彎身將林盛扶起。
秀氣的眉頭,微微擰起,影子上前一步,對袁修月恭了恭身:“娘娘,屬下有事要稟!”
“你上來說話!”
怕與離蕭然錯過,袁修月對影子招了招手,讓她同上鳳輦,然后對輦夫吩咐道:“去福寧宮!”
隨即,輦車啟動,駛離冷宮。
輦車上。
袁修月與影子,一坐一站,四目相對。
抬眸看了影子一眼,袁修月輕聲問道:“你有何事要稟?”
影子微垂著眸,淡淡說道:“方才屬下在去往攬翠宮接林盛的路上,遇到了屬下的大哥。”
聞,袁修月眉心微顰:“暗云?”
“是!”
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影子接著回道:“大哥跟屬下說,半個月以前,雷洛曾來過離宮!”
“雷洛?!”
眉心一皺,袁修月眸色微沉!
思忖片刻,她冷冷一哼:“在安陽時,他們狙殺皇上,是暗地行事,到了離宮,卻是光明正大的出使……暗云可告訴你,雷洛到此所為何來?”
影子搖了搖頭:“大哥沒說,但屬下覺得,一定不會是好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