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落,眸華瞬間澄亮,花依依再次轉(zhuǎn)身,直挺著背脊,一步一步遠去。
袁修月說的對,她大可要他負責,先要了他的人,但那個時候,她便一定失了他的心。
與其如此,倒不如她還他自由,撤下他心中所有的負擔。
如此,他便可以活的無憂無慮了吧?!
唇角的咸澀,直沖五官,輕輕勾起紅唇,花依依仰頭望天,卻無法抑制眼角滑落的淚水。
她,愛他。
卻可以不要他。
只因如此,他可以活的更好。
只要他活的好,她甘愿放手。
如此,便是她花依依對愛情的執(zhí)著。
依稀之間,仿佛又回到了初見之時,冥冥之中,她與他對視一眼,便從此沉淪。
緩緩的,自唇角揚起一抹倔強的弧度,花依依緊鎖著眉頭,消失在夜色之中。
為他,無論做什么,她都無怨無悔。
哪怕,是分離,是永別!
花依依離開之后許久,離蕭然仍舊怔立在御花園中。
他沒有去追,也沒有離去,只是那樣……緊緊的握著手里的玉簫,怔怔的站在那里,不不語,俊臉之上,仿佛蒙上了一層紗,抹不去,揭不開……
——
夜,已深。
依偎在離灝凌懷里,聽著林盛的稟報,袁修月眸色微深,對他輕擺了擺手。
“奴才告退!”
輕輕躬身,林盛退出寢殿。
“林盛說的,是怎么一回事?”
將袁修月的身子扳正,離灝凌緊皺著眉宇,俊逸的臉上,滿是莫名。
方才,林盛所稟,正是離蕭然和花依依在御花園里發(fā)生的一切。
袁修月輕挑了挑眉頭,枕著他的手臂輕嘆道:“就如你所聽到的,先生和花姑娘經(jīng)歷了那么多,還是分道揚鑣了?!?
聞,離灝凌面色一沉:“白日他們來時,不還好好的?”
“嗯!”
輕點了點頭,袁修月在離灝凌懷里閉上雙眼:“兩個人分開不見時,確實好好的,若是湊到了一起,便不怎么好了!”微微睜眼,袁修月將花依依說過的話,一一轉(zhuǎn)訴給離灝凌。
聽完袁修月的話,離灝凌輕勾了勾唇:“若果真事情至此,那么寧王兄對花依依并非無情才對?!?
“是!”
莞爾一笑,袁修月在離灝凌懷里輕噌了下:“只不過……你我這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
心頭一熱,伸手捧住袁修月不安分的小臉,離灝凌深邃的眸海中,光華點點:“你聰明絕頂,難道就沒辦法讓寧王兄看清楚自己的心?”
袁修月笑,輕吻他的唇,“辦法不是沒有!不過……”
被懷里的小女人吻的心旌蕩漾,離灝凌微微蹙眉:“不過什么?”
抬手撫上他的眉心,袁修月輕道:“我這個辦法,需要有人配合,這個人還必須是花姑娘熟悉之人!”
“你指的是……”
眉心漸漸舒展,離灝凌笑的溫柔:“司徒錦華?”
“皇上真聰明!”
袁修月獎賞似的,又吻了離灝凌一下。
沒錯,她所想的那個人,的確是楚國首富——司徒錦華!
實在被袁修月吻的渾身上下哪兒都熱了起來,離灝凌深吸口氣,啞聲說道:“說來也巧,為了小樂兒的百日宴,惜兒差人送來的賀禮,明日便該到了,這送禮之人嘛,還就是你心里想的這個人!”
“真的?”
眸華瞬時一亮,袁修月立馬笑開了。
“我還會騙你不成?明日一早,我便差人傳他來見你?!蹦拊旅髁恋男∧槪蠹s能猜到她心中想要做什么,離灝凌再次皺眉:“不過……”
“不過什么?”
袁修月追問。
“他早已名花有主了?。 ?
袁修月不解:“怎么會?我白日里明明讓人去打聽了……”
迎著袁修月滿是不解的雙眼,離灝凌輕嘆一聲,將司徒錦華的過去,一五一十的告訴袁修月。
“原來是這樣!”
聽聞當年司徒錦華和仇婉若之間的坎坷姻緣,袁修月不由在心中唏噓不已:“難怪不曾聽聞過他有妻室!”
仇婉若,曾經(jīng)是楚皇的寵妃。
而楚皇也已然因當年之事,將她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