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喊什么!安靜!這里是錦衣衛(wèi),不是忠勇侯府!不是你可以隨便亂喊的地方!”
姜枕舟心中又是惱怒,又是委屈,卻也不敢再出聲。
這人雖然態(tài)度很惡劣,但說的卻是實話。
這是錦衣衛(wèi),不是忠勇侯府。
他現(xiàn)在是階下囚,不是肆意瀟灑的忠勇侯府大公子。
姜枕舟沒有吭聲,也沒有起身,只用力地將自己抱緊了一些。
姜稚魚和蕭硯塵一同走出地牢后,蕭硯塵突然站定在了原地。
見他不走了,姜稚魚只覺得奇怪,“怎么不走了?”
“阿魚定然不希望忠勇侯府現(xiàn)在就知道,你和神農(nóng)山莊的關(guān)系吧?”
雖然蕭硯塵說這話的時候是笑著的,但姜稚魚還是警惕了幾分,“你什么意思?”
蕭硯塵這是在威脅她嗎?
“阿魚別擔(dān)心,我并不是在威脅阿魚,只是提醒阿魚一下,莫要太急切。以后有外人在場的時候,也不要和懷蘇公子太過親近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懷疑。同樣的,阿魚若是需要和懷蘇公子見面商量事情,我也可以從中幫忙!”
蕭硯塵的聲音溫和,也全都是在為她考慮。
可姜稚魚不僅沒有放心,反而比剛剛更加警惕了一些。
“王爺為什么如此好心?”
堂堂宸王,錦衣衛(wèi)的指揮使,為什么愿意如此幫她?
若說只是因為救命之恩,姜稚魚是絕對不信的!
她以前可沒救他,也沒見他如此殷勤。
“不管我現(xiàn)在說什么原因,阿魚肯定都是不相信的。阿魚只需要記得一點,我不會害阿魚就是了!走吧,懷蘇公子還在等著,莫要讓他等著急了,為你擔(dān)心?!?
說罷,蕭硯塵率先走了。
看著蕭硯塵的背影,姜稚魚眼底閃過一抹疑惑,不過還是跟了上去。
剛走到花廳,還沒往里走,姜懷蘇就快步走了過來,滿眼的關(guān)切,“阿魚!你怎么樣?沒事兒吧?”
“大哥,我沒事兒,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姜稚魚說著,還在姜懷蘇的面前轉(zhuǎn)了一圈。
姜懷蘇雖然稍稍放心了一些,但是眉頭依舊緊緊地皺著。
他把姜稚魚護(hù)在了自己身后,直面蕭硯塵,“本王就這樣將一個無辜的女子帶到錦衣衛(wèi),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蕭硯塵挑了挑眉,“本王做事,不需要你來置喙。懷蘇公子特意跑來求見本王,就是為了質(zhì)問本王嗎?”
不等叫懷蘇回答,蕭硯塵緊接著又道,“本王今日要帶姜枕舟回來,忠勇侯府不可能放任不管。本王若是不把阿魚一起帶回來,她在忠勇侯府不知道會被如何為難,應(yīng)該還會被逼迫著進(jìn)宮求太后,本王這么做無愧于心,更無愧于阿魚。”
姜懷蘇剛剛只顧著生氣了,根本沒有注意到蕭硯塵對姜稚魚的稱呼。
現(xiàn)在聽著蕭硯塵一口一個阿魚,姜懷蘇的眉頭都擰在了一起。
“王爺慎!王爺和阿魚之間并不熟悉,卻如此稱呼阿魚,容易讓人誤會,對阿魚的名聲不好!”
“是嗎?”蕭硯塵反問,“本王覺得恰恰相反!整個京城,現(xiàn)在誰不知道本王對阿魚青睞有加,不管是京城中的其他人,還是忠勇侯府,都因此對阿魚多了敬重,怎么會對阿魚的名聲不好?若不是本王,忠勇侯府說不定已經(jīng)隨便找個人家,把阿魚給打發(fā)了?!?
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姜懷蘇也不得不承認(rèn),蕭硯塵這一番話說得有幾分道理。
可——若不是阿魚不愿意暴露和神農(nóng)山莊的關(guān)系,哪里輪得到蕭硯塵來保護(hù)阿魚?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