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火車旅途,漢堡港
倫敦圣潘克拉斯國際火車站,玻璃穹頂下人流如織,各國旅客拖著行李箱穿梭其間,空氣中彌漫著咖啡的香氣和淡淡的消毒水味。唐·本杰明穿著一身休閑裝,戴著棒球帽和墨鏡,混在人群中,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的年輕游客,絲毫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老板,歐洲之星的檢票口在那邊,我們還有30分鐘就要發(fā)車了?!苯苌钢贿h處的檢票口說道。
唐·本杰明點點頭,跟著杰森等人走向檢票口。經(jīng)過安檢和檢票后,他們登上了歐洲之星高速列車。列車內(nèi)部裝修簡潔舒適,座椅寬敞柔軟,每個座位都配有獨立的娛樂屏幕和充電接口。唐·本杰明選了一個靠窗的座位,放下行李后,便靠在座椅上,等待列車發(fā)車。
隨著一聲清脆的汽笛聲,列車緩緩駛出車站,加速向法國方向駛?cè)?。唐·本杰明打開窗戶的遮光板,窗外的風(fēng)景漸漸展開:倫敦郊區(qū)的綠色田野一望無際,牛羊在草地上悠閑地吃草,紅色的磚房點綴其間,像一幅寧靜的田園畫。
“沒想到坐火車也能看到這么美的風(fēng)景。”唐·本杰明感嘆道,拿出手機拍下窗外的景色。
羅伊坐在他對面,笑著說道:“歐洲之星沿途的風(fēng)景確實不錯,從倫敦到巴黎,再到布魯塞爾,最后到科隆,每個地方的風(fēng)景都不一樣。不過,這列車也有一些缺點,比如有時候會晚點,而且車廂里的餐食價格有點貴,味道也一般?!?
唐·本杰明點點頭:“任何交通工具都有優(yōu)缺點,重要的是體驗。坐私人飛機雖然快,但看不到這么真實的風(fēng)景,也感受不到這種人間煙火氣?!?
列車行駛到法國境內(nèi)時,窗外的風(fēng)景變成了金色的麥田,微風(fēng)拂過,麥浪翻滾,像一片金色的海洋。唐·本杰明看到鄰座的一位老人正在看報紙,便主動搭話:“老人家,您這是要去哪里?”
老人抬起頭,笑著說道:“我要去科隆看望我的孫子。小伙子,你呢?也是去旅行的嗎?”
“是的,我去德國出差,順便旅游?!碧啤け窘苊髡f道,“您經(jīng)常坐歐洲之星嗎?”
“差不多每個月都會坐一次,去看我的孫子?!崩先苏f道,“這列車雖然有時候會晚點,但總體來說還是很方便的,比坐飛機省事,不用提前很久去機場,也不用托運行李?!?
兩人聊得很投機,從歐洲的天氣聊到各地的美食,從足球聊到歷史。唐·本杰明知識面廣博,無論是關(guān)于法國的紅酒文化,還是德國的汽車工業(yè),抑或是比利時的巧克力制作工藝,他都能說出很多獨到的見解,而且沒有絲毫炫耀的意味,讓老人對他刮目相看。
“小伙子,你懂得可真多?!崩先速潎@道,“我活了這么大年紀,還是第一次遇到像你這樣年輕又博學(xué)的人?!?
唐·本杰明笑了笑:“只是平時喜歡看一些書和報紙,了解一些雜七雜八的知識而已?!?
在與其他旅客的交流中,唐·本杰明也展現(xiàn)出了過人的學(xué)識和親和力。無論是和年輕的學(xué)生聊大學(xué)專業(yè),還是和商人聊商業(yè)趨勢,他都能輕松應(yīng)對,贏得了大家的好感。
“老板,您可真厲害,和誰都能聊得來?!迸量诵÷曊f道,“我還以為您會像平時一樣,不茍笑呢?!?
唐·本杰明笑著說道:“在不同的場合,要扮演不同的角色?,F(xiàn)在我不是貞觀集團的老板,只是一個普通的旅行者,自然要放下身段,和大家好好交流。這樣才能感受到真實的生活,了解不同人的想法?!?
列車行駛到比利時境內(nèi)時,天空下起了小雨,窗外的風(fēng)景變得朦朧起來。唐·本杰明拿出筆記本電腦,處理了一些工作郵件,然后便關(guān)閉電腦,繼續(xù)欣賞窗外的風(fēng)景。
“老板,要不要嘗嘗列車上的餐食?雖然味道一般,但也可以體驗一下?!苯苌瓎柕馈?
唐·本杰明搖搖頭:“不用了,等到了德國再好好吃一頓德國大餐。去年就在德國吃的烤豬肘和啤酒非常有名,我早就想嘗嘗了?!?
羅伊笑著說道:“老板,您放心,到了德國,我們一定去吃最正宗的德國烤豬肘和啤酒。”
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行駛,列車終于到達了德國科隆火車站。唐·本杰明收拾好行李,與車廂里認識的旅客們道別后,便跟著杰森等人走出車站。
“總的來說,歐洲之星還是值得推薦的。”唐·本杰明說道,“雖然有一些小缺點,但沿途的風(fēng)景很美,也能感受到不同國家的風(fēng)土人情,比坐飛機有意思多了。下次如果有機會,我還會坐這趟列車?!?
杰森點點頭:“老板,我們現(xiàn)在去酒店放行李,然后去柏林看望赫爾曼·舒爾茨先生?!?
唐·本杰明點點頭:“好,出發(fā)吧。希望赫爾曼·舒爾茨先生一切都好?!?
柏林的午后陽光明媚,街道兩旁的菩提樹郁郁蔥蔥,灑下斑駁的光影。唐·本杰明一行乘坐出租車來到赫爾曼·舒爾茨先生的家——一座位于柏林郊區(qū)的獨棟別墅,庭院里種滿了玫瑰與薰衣草,鵝卵石小徑蜿蜒通向主建筑,門口的青銅雕塑是普魯士時期的經(jīng)典樣式,透著低調(diào)的貴氣。
按下門鈴后,穿著黑色燕尾服的老管家打開門,花白的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唐先生,舒爾茨先生已在客廳等候您?!?
走進客廳,赫爾曼·舒爾茨正坐在真皮沙發(fā)上讀《法蘭克福匯報》,銀灰色的頭發(fā)依舊梳得像漢堡港的纜繩般整齊,金絲眼鏡后的眼睛銳利有神,看到唐·本杰明進來,他立刻放下報紙,起身張開雙臂:“我的朋友,一年不見,你還是這么精力充沛!”
“舒爾茨先生,您也依舊精神矍鑠?!碧啤け窘苊魃锨皳肀?,感受到對方有力的臂膀,“這次來德國,特意繞到柏林來看您,順便帶了點洛杉磯的特產(chǎn)?!彼疽饨苌瓕⒁粋€精致的木盒遞過去,“里面是加州納帕谷的赤霞珠葡萄酒,還有一些手工巧克力,希望您喜歡。”
赫爾曼打開木盒,聞到葡萄酒的醇香,眼睛一亮:“納帕谷的赤霞珠!我去年還和妻子念叨,說好久沒喝到這么正宗的味道了。你太有心了,坐,快坐。”
管家端上咖啡和杏仁餅干,兩人坐在壁爐前的沙發(fā)上,隨意聊了起來。“漢堡港交給你之后,我就徹底清閑了?!焙諣柭攘丝诳Х?,語氣輕松,“每天看看報紙、打理花園,周末去湖邊釣魚,比以前操心港口的事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