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余順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他跌跌撞撞的跑上前,非常無助的再次喊道“師…父!”
然后,余順呆住了,他在冷鋒屋前站定了,透過敞開的房門,他見到被子已經(jīng)將冷鋒整個人蓋住了。
余順?biāo)查g石化,整個人腦中一片空白。
林四海膝行兩步,拉了拉余順的褲腳,低聲的吼道“小師弟,師父…他走了。”
余順?biāo)查g就炸了。
“師父!”余順用盡了力氣去呼喚,踉蹌的跑進房間。
“師…父”余順掀開被子,撫摸他早已冰冷的臉。
“師父!”余順抓起冷鋒的手,用力的摩挲著,試圖喚醒他。
“師父?。 睖I水糊滿了余順的雙眼,他大聲哭道“你騙我,你騙我,你剛才還說要等我結(jié)婚,等我娶妻生子,聽我的孩子喊你師公,喊你師祖的,你騙我,你起來啊,你怎么能就這么走了!”
“你還沒從我的孩子里挑一個人過繼你的香火呢!你怎么可以就這么走了!”
“師父,你起來啊,我都不在你身邊,你答應(yīng)過我,走的時候讓我陪你最后一程?!?
“你起來啊,師父,你怎么可以說話不算話!師…父…”
余順哭的撕心裂肺,床上的冷鋒依舊安詳?shù)奶芍?,臉上還帶著笑容,似乎只是睡著了,正做著美夢,只是那個美夢太美好了,美好到他不愿出來。
林四海和莫家興這時進到房內(nèi),拉起余順,又將冷鋒仔細(xì)蓋好。
“小師弟,給師父好好磕個頭吧,師父走得很安詳,沒有任何痛苦,是帶著笑走的?!?
“師父怎么就這么走了。”余順非常不甘心,他很后悔自己為什么出去亂走,為什么就不陪在冷鋒身邊!
將冷鋒仔細(xì)蓋好后的莫家興,將余順摟在懷里,輕輕的拍打他的后背。
“不要再哭了,師父他不想看見你哭泣,師父就這么走了,是非常有福氣的,他是笑著在睡夢中走的,睡著睡著就走了,是真的睡了”
在莫家興的安撫下,余順漸漸的止住了哭泣,顫抖著的手抹去臉上的淚水,轉(zhuǎn)頭看向床上的冷鋒,見冷鋒已經(jīng)被重新蓋好了。
這次余順沒有再去打擾冷鋒了,而是走到床邊,撲通一下跪下,重重的給冷鋒磕了幾個響頭,額頭都被磕的紅了一大片。
10天,從余順接到冷鋒的電話,說大限將至,果然只有10天。
余順非常不甘,他想痛苦的大喊大叫,但張大嘴巴的他卻什么聲音也發(fā)不出,仿佛胸膛被石頭堵住了。
……
按照冷鋒的遺愿,三個徒弟沒有將冷鋒的遺體運去燕京安葬,雖然他夠這個資格。
而是葬在了廬陵,葬在他們冷氏一族的祖墳里。
冷鋒落土為安之后,師兄弟三人又回到了冷鋒的小院。
余順將冷鋒在暗格里面的遺物,全部取了出來,擺放在兩位師兄面前。
林四海和莫家興不知道余順何意。
“二師兄,估計大師兄不知道它們的價值,您長長眼。”余勝對莫家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