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軍區(qū)訓練場的陽光正烈,《戰(zhàn)狼》劇組的拍攝還在緊鑼密鼓地推進。
吳金穿著迷彩服,正扛著95式buqiang往模擬工事里沖,動作剛猛得帶起一陣風。
余順站在監(jiān)視器后,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對講機,目光卻時不時往旁邊飄。
和往常不同,他身邊只站著阿南一個人。
阿南穿著黑色短袖,耳后別著微型通訊器,手里攥著手機,屏幕亮個不停。
他剛接完一個電話,又趕緊回撥過去,聲音壓得極低:“周叔,監(jiān)控裝到消防通道了嗎?對,就那個拐角,一定要藏好……”
余順瞥了他一眼,低聲問:“舍恩哥那邊怎么樣?”
“快弄完了?!卑⒛蠏炝穗娫挘瑴惤鼉刹?,“剛說衛(wèi)生間、通風管道都裝了微型攝像頭,連停車場的路燈桿里都藏了一個,保證無死角?!?
余順點頭,視線又落回監(jiān)視器——屏幕里的吳金正和群演對峙,臺詞說得擲地有聲。
可他心里卻在算時間:洛桑的人應該已經在郊區(qū)倉庫集合了,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自己的人只是遠遠的站在高處用望遠鏡監(jiān)視著,不知道他們正打著什么盤算對付自己。
同一時間,《無懈可擊之美女如云》的拍攝現(xiàn)場,氣氛卻有些凝滯。
佟麗丫穿著職業(yè)裝,手里攥著劇本,站在攝影機前,臉色發(fā)白。
“對……對不起,蔣導,我再試一次?!彼穆曇魩е潱瑒傉f完,就被蔣家俊的怒吼打斷:“試?你都試第五次了!”
蔣家俊氣得把劇本往地上一摔,粵語夾雜著普通話往外冒:“你今早沒睡醒???眼神飄什么飄!臺詞念得像蚊子叫,表情比哭還難看!”
周圍的工作人員都不敢出聲,闞青子偷偷遞了瓶水給佟麗丫,眼神里帶著擔憂。
佟麗丫接過水,指尖冰涼——她昨晚幾乎沒睡,滿腦子都是余順的側臉、后背那兩下輕觸,還有夢里那模糊又羞恥的畫面,根本沒法集中精神。
收工休息時,公共化妝間里,董旋拉著佟麗丫坐在鏡子前,遞過一片補水面膜。
“丫丫,你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
她往佟麗丫身邊湊了湊,聲音壓得低低的,“不會真像他們說的,被余少勾走魂了吧?”
佟麗丫的臉“唰”地紅了,手忙腳亂地撕面膜包裝:“旋姐,你別瞎說……”
“我瞎說?”董旋挑眉,點了點鏡子里的她,“你今早化妝時,盯著口紅發(fā)呆十分鐘;拍戲時,三次念出了了余字——要不是你念的聲音小,早被人聽出破綻了?!?
佟麗丫的動作頓住,指尖攥得發(fā)白。
她想跟董旋說余順在自己后背點那兩下,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萬一只是巧合呢?
萬一董旋覺得她自作多情呢?
“丫丫,我得提醒你?!倍恼Z氣沉了沉,“余少身邊的女人多著呢,張雨琦、劉一菲、蔣心……哪個不是頂漂亮的?他對你好,可能就是隨口一句。你要是真動心,最后受傷的是自己?!?
佟麗丫沒說話,只是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眼底的光一點點暗下去。
董旋說得對,余少那樣的人,怎么會看上自己?
可心里那點期待,像扎了根似的,拔不掉。
新生代的女演員,只要有心氣的,都想往上面爬,誰都知道攀上余順是條大捷徑,哪怕是成不了他的女人,成為朋友也行。
只要能演上他的戲,唱上他的歌,就能紅。
昨天晚上跳舞之前,自己也是存的這個心思,指望余順指縫里漏點資源給自己,陪上他一兩次只賺不虧。
可被他點了那兩下,自己好像著魔了似的,奢求的更多了起來!
而此刻的金陵郊區(qū),廢棄倉庫里的空氣,卻像結了冰。
洛桑堅贊坐在鐵椅上,手里捏著才讓多吉的照片,阿木正蹲在地上,鋪開一張手繪的“鎏金時代”地形圖,用紅筆標著卡座、消防通道、停車場的位置。
“老爺,七點整,兄弟們分三路進去:一組守門口,防止余順跑;二組從消防通道上二樓,堵他退路;我?guī)M直接沖卡座,出其不意動手。”
達娃在一旁點頭:“阿木說得對,速戰(zhàn)速決,別拖到警察來?!?
“不行?!甭迳M蝗婚_口,把照片往桌上一拍,“我要他活著——至少,得讓我親自卸個零件下來,祭多吉。”
阿木的眉頭皺了起來,語氣帶著遲疑:“老爺,我昨晚親眼見過余順。
他和那些小明星不一樣,雙目有神,肌肉結實,下盤穩(wěn)得很,肯定練過真功夫。
網(wǎng)上說他能打,不是假的?!彼D了頓,聲音更低了,“我感覺……我不是他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