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們到機場了嗎?”莫云汐的聲音里帶著點急,“蜜蜜的宮縮越來越頻繁,何教授剛檢查完,說估計傍晚就能生?!?
“飛機馬上好,四點前肯定到燕京!”余順加快腳步,語氣里滿是篤定,“你們在旁邊陪著她,別讓她怕,跟她說我很快就到?!?
“放心吧,我一直握著她的手呢?!蹦葡D了頓,又說,“她剛還問你到哪了,要不要和她說句話?”
余順連忙點頭:“要!”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接著傳來楊蜜虛弱卻帶著點笑意的聲音:“大哥哥……你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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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剛過安檢,馬上登機。”
余順放柔聲音,盡量讓語氣聽起來輕松,“你乖乖聽話,等我回去給你剝橘子吃?!?
“嗯……”楊蜜的聲音頓了頓,帶著點顫,“我不怕疼,就是有點想你……寶寶也想你,剛才踢我了,好像在催你快點回來?!?
“馬上就到,再等等我?!庇囗樀暮斫Y滾了滾,聲音有點發(fā)緊,“跟著何教授的話做,深呼吸,別自己扛著,疼了就喊出來,我聽著呢……”
掛了電話,飛機的檢查剛好結束。
景恬沒下機,就坐在機艙里等他們,見余順進來,立刻起身:“蜜蜜姐沒事吧?”
“快生了,咱們盡快飛。”余順點點頭,剛坐穩(wěn),飛機就開始滑行,引擎的轟鳴聲透過艙壁傳來,像在為這場急赴燕京的旅程伴奏。
他望著窗外漸漸縮小的金陵城,心里一遍遍默念:蜜蜜,再等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與此同時,燕京蜜韻雅舍的產(chǎn)房外,已經(jīng)聚滿了人。
莫云汐穿著米白色家居服,頭發(fā)簡單挽在腦后,懷里抱著不怎么安分的的冷啟軒,正靠在產(chǎn)房門口的墻上,時不時往里面望一眼。
范兵兵牽著余皓宇,蔣心站在旁邊,小公主余佩蘅扒在門縫上,圓溜溜的眼睛盯著里面,時不時抬頭問蔣心:“媽媽,妹妹還要多久才出來呀?”
蔣心摸著女兒的小腦袋,柔聲道:“妹妹在等爸爸回來呢,爸爸一到,她就出來見你了?!?
“那爸爸什么時候到呀?”余佩蘅又問,小眉頭皺了起來。
蔣心看向莫云汐,莫云汐笑著蹲下身,捏了捏小佩蘅的臉:“爸爸四點左右就到家,還會帶一位你沒見過的姨娘回來哦,到時候你要乖乖打招呼?!?
說完,她站起身,看向范兵兵和蔣心,語氣盡量輕松:“咱們姐妹身體都好,生娃不是大事,何主任是燕京最好的婦幼醫(yī)生,皓宇、佩蘅、啟軒都是她接生的,放心吧?!?
話音剛落,產(chǎn)房里突然傳來楊蜜一聲凄烈的慘叫。
莫云汐的臉色瞬間沉了沉,輕輕嘆了口氣:“第一胎都這樣,產(chǎn)程長,咱們?nèi)齻€當初也熬過來了……就是蜜蜜這胎,沒有他在身邊陪著,心里估計有些不好受。”
她剛說完,產(chǎn)房的門就開了條縫,護士探出頭:“莫小姐,楊小姐想讓你進去陪她?!?
“好,我馬上來?!蹦葡⒖厅c頭,轉(zhuǎn)身把冷啟軒遞給范兵兵,“我手機就放外面了,有消息隨時告訴我?!?
走進產(chǎn)房,暖黃色的燈光灑在楊蜜臉上,讓她蒼白的臉色多了點暖意。
她躺在床上,額角滿是汗,頭發(fā)都被浸濕了,看到莫云汐進來,立刻伸出手,聲音虛弱:“云汐姐……”
莫云汐快步走過去,緊緊握住她的手:“別怕,我在呢,你大哥哥他四點前肯定到?!?
“我不怕……”楊蜜笑了笑,笑容卻沒什么力氣,“就是有點疼……你說,寶寶會長得像誰?女孩子,眼睛一定要像大哥哥,圓圓的才好看?!?
“像誰都好看。”莫云汐拿起毛巾,幫她擦了擦額角的汗,“你和老公的基因這么好,將來肯定是個像你一樣漂亮的小公主?!?
楊蜜點了點頭,剛想再說什么,一陣劇烈的宮縮襲來,她忍不住悶哼一聲,攥著莫云汐的手瞬間用力,指節(jié)都泛白了。
莫云汐連忙俯身,在她耳邊輕聲引導:“深呼吸,跟著我來——吸氣,慢慢吐,對,就是這樣,再堅持一下,老公很快就到了?!?
產(chǎn)房里,楊蜜的呼吸聲、何教授的鼓勵聲、儀器的滴答聲交織在一起;產(chǎn)房外,范兵兵哄冷啟軒的聲音、蔣心教余佩蘅數(shù)手指的聲音、劉師師匆匆趕來的腳步聲飄在走廊里。
所有人都在等——等余順的飛機落地,等那個裹著粉色襁褓的小生命,等這場急急忙忙卻滿是暖意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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