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燕京金聿文的別墅里,鬧鈴聲正刺破清晨的靜謐。
金聿文剛從睡夢中醒來,習慣性地摸向床頭柜上的手機,屏幕上一條未讀短信提醒格外扎眼。
他半瞇著眼輸了密碼解鎖,點開短信掃了一眼的瞬間,渾身的困意驟然消散,人一下子坐直了。
發(fā)件人是一串陌生號碼,歸屬地是深城那邊的,內(nèi)容很短,只有六個字:“風動,速備后路”。
“怎么了,老金?”身旁的妻子溫宛茹被他的動作吵醒,揉著眼睛不解地看過來。
“沒什么?!苯痦参膹妷合滦念^的慌亂,聲音盡量平穩(wěn),“突然想起件事,起得急了點。”
“你都多大年紀了,還這么毛毛躁躁的。”溫宛茹嘟囔了一句,翻個身又睡了過去。
金聿文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快步走到書房,反手關上門,手指都在發(fā)顫地撥通了父親金懔禥的電話。
“父親,不好了!金猛那邊應該出事了!”
“什么?金猛出事了?”電話那頭的金懔禥聲音陡然拔高。
“對!我剛醒就看到一條短信,是半夜發(fā)過來的,是我和金猛約定的暗號?!?
“就只有這一條?”
“嗯,只有這一條?!?
“一條信息,還發(fā)在半夜……那肯定是出事了?!?
“父親,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金懔禥的聲音沉了下來,“你先沉住氣,別自亂陣腳。
就算被抓了,金猛也肯定不會出賣我們的,他清楚出賣我們的下場。
而且他又不知道貨倉的具體位置,別自己嚇自己。
咱們先去打探下,看看他那邊到底出了什么事……”
與此同時,深城附近海域100海里外的一座荒島上。
張彪捏著一塊餅干,皺著眉吐槽:“猛哥,這餅干都受潮了,又軟又黏,嚼著發(fā)膩,一點味兒都沒有。你哪怕藏幾桶方便面也行啊!”
“媽的,有得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金猛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這本來就不是給你準備的,給我省著點吃!”
“可咱們總不能一直這么躲著吧?”張彪急了,指了指洞外的快艇,“那船也只剩一半油了。要我說,趁現(xiàn)在手機還有電、這里有信號,開機給主家打個電話,讓他們派艘大船來接咱們?。 ?
“你以為我不想?”金猛咬著牙罵道,“現(xiàn)在咱們倆的手機號絕對被監(jiān)控了,你敢開機打電話,不出兩個小時,海警就能堵到這兒來!
媽的,那些警察來得太快,我連幾張匿名卡都沒來得及帶!”
“那……那咱們怎么辦?”張彪沒了主意。
“等!先等一個星期再說?!?
“???一個星期?”張彪指著山洞里那點威化餅干和礦泉水,臉都白了,“就吃這些,等一個星期?”
“你也可以選擇不吃。”
金猛冷冷地瞥他一眼,“自己去海里抓魚吃,但絕對不能生火,只能生吃。
你敢弄出半點煙味,別怪我不講情面,直接把你扔去喂魚。”
張彪被他眼神里的狠勁嚇得一縮脖子,再也不敢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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