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順聞,突然笑了笑,指了指門外:“你們是不是忘記了,咱們也有紅外夜視儀這些裝備,都在倉庫里面吃灰呢?!?
這話一出,紅姐等人都想起來了——當(dāng)初余順從孟買拍戲回來,說“抓才讓多吉時夜視儀酷炫”,沒跟任何人商量,就讓默罕默德訂了二十套,堆在倉庫里落灰,他們還私下打趣老板“玩心重”,沒想到現(xiàn)在真能派上用場。
“都別愣著?!庇囗樓昧饲米雷?,“分三組輪班,每組八小時,24小時不停盯。用夜視儀看廠區(qū)的排污口、裝卸區(qū),再派兩個人偽裝成收廢品的,在工廠附近的廢品站蹲點——說不定能撿到他們沒處理干凈的廢料袋。”
“明白!”紅姐等人立刻起身,“我現(xiàn)在就去準(zhǔn)備,今晚就開始布控?!?
莫云汐補充道:“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第三方化驗室,你們?nèi)雍笾苯铀瓦^去,結(jié)果出來會第一時間發(fā)給我?!?
“另外,要注意安全,還要做到隱蔽,裝備全部帶上,對方敢制毒,肯定也有所防范。
還有,紅姐以及各位,這件事只有云汐知道,就不要讓我父母長輩,還有心姐和茜茜她們擔(dān)心了?!?
“明白…”
看得出,對于這件事,這些曾經(jīng)的優(yōu)秀特種兵們是十分樂意做的,比起保護余順的親人女友孩子這些,可刺激多了。
會議室的門關(guān)上時,余順揉了揉眉心,莫云汐遞過一杯溫水:“會不會太急了?”
“不急不行。”余順喝了口茶,眼神沉了下來,“不知怎么的,我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不知道是不是金家察覺到了什么。而且深城那邊,還有金猛和張彪兩個人在逃,希望跟舍恩哥去的那隊人,能幫我找到什么線索吧”
而此時,深城附近海域那座無名荒島上,潮濕的霉味正裹著咸腥的海風(fēng)往山洞里鉆。
張彪被粗麻繩捆在巖石上,手腕磨得通紅,毒癮發(fā)作時的劇痛讓他渾身抽搐,涎水順著嘴角往下淌,含糊地哭喊著:“猛哥……給我點‘糖豆’……就一點……我受不了了……”
金猛蹲在一旁,手里攥著那把黑星shouqiang,槍身冰涼的觸感讓他勉強壓下自己翻涌的毒癮。
方才張彪趁他閉眼休息,偷偷摸向洞口的快艇,要不是他反應(yīng)快,這蠢貨就把自己一個人丟下開船上岸自投羅網(wǎng)了。
他看著張彪這副模樣,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卻又想起小時候——在邊境的土路上,張彪為了護他,被高年級的孩子打破頭,還笑著說“猛哥,我沒事”。
“閉嘴!”金猛低吼一聲,將手里的半瓶礦泉水扔過去,“喝口水,熬過去就好了!”
張彪?yún)s像沒聽見,拼命扭動著身體,麻繩勒得他手腕滲出血珠:“我熬不住了……猛哥,咱們開機打電話吧……主家肯定會救咱們的……”
“你敢!”金猛猛地站起來,槍口指著張彪的額頭,眼神里的狠勁讓空氣都凍住了,“現(xiàn)在開機,不出兩小時,海警的直升機就能到這!你想送死,別拉上我!”
張彪被槍口的冷意嚇得一僵,哭聲漸漸低了下去,只剩下壓抑的嗚咽。
金猛看著他,緩緩放下槍,自己也靠在巖石上,閉上眼——其實他也難受,手心全是汗,眼前陣陣發(fā)黑,可他知道,一旦松口,兩人都得死。
他摸出藏在口袋里最后一根皺巴巴的煙,卻沒點火,只能放在鼻尖嗅著,耳邊只有海浪拍岸的聲音,像催命的鼓點。
而山洞外,幾海里遠的海面上,一艘海警船正緩緩駛過,探照燈的光柱掃過海面,在黑暗中劃出一道亮痕——離找到這兩個困獸,似乎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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