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仿佛連大地也在顫抖似的。一個高大的身影自遠(yuǎn)而近,朝著這里飛奔而來。
賀一鳴的眼神一凝,雖然對方并非狼圖騰或者是蛇圖騰之人,但他就是有著一種感覺,這家伙應(yīng)該是沖著自己而來的。
高臺之下,眾多弟子們的臉色都是頗為有趣,因為橫山與圖騰沖突的緣故,他們之中絕大多數(shù)人都聽說過圖騰一族,但卻根本就未曾見過,是以眼眸中甚至于有著一絲期盼之色。
但高臺之上的艾文彬等天池主脈之人的臉色就有些難看了。
不管這個熊無極為何來此,但是在這種場合之下出現(xiàn),都是一件大掃臉面之事。如果來者不是圖騰一族中的強者,他們怕是早就出手將這個大家伙給拿下了。
不過片刻,這道人影已經(jīng)來到了巨大的平臺之前,眾人看清楚了來者之后,無不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那道人影其實并非一人,而是一人一熊。
巨大的熊身高達(dá)三米,人立起來之后,宛若一座城堡似的,給人的心中帶來了沉重的壓力和一片無法揮去的陰影。
在熊身之上,更是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淖粋€人。
來到了廣場中央。他從熊背上跳下,落到了大熊的身前。
此人身高二米左右,一臉的剛毅線條,眼眸中更是炯炯有神,整個人看上去特別的精神。
不過如此高大之人在一躍而下之時,卻象是一張紙似的輕飄飄的毫不著力,單憑這一個輕身功法,就已經(jīng)讓人對他所修煉的真氣屬性猜測不已了。
熊無極環(huán)顧一圈,最終目光鎖定了高臺之上,他抱拳,朗聲道:“熊無極拜見天池尊者。”
艾文彬輕哼一聲,他的聲音同樣不大,但卻是如同大鼓般的響了起來,無論是熊無極,還是他背后的那只大熊,他們的身體都是微微的一顫。初來之時的那種霸道氣勢頓時為之一滯。
“熊無極,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艾文彬冷冷的說道。
熊無極微怔,看了眼巨大的平臺,他的眼中露出了一絲迷茫之色。不過他也不是笨蛋,只要看起碼萬多人在這處平臺之上,就明白肯定是在舉行什么慶典活動,而他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
若是對方認(rèn)定自己存心搗亂,那么就算是被人殺了,也是無處伸冤的。
他的表面上看似魯莽,但心中卻頗為細(xì)膩,此刻深深一躬,道:“請尊者見諒。晚輩確實不知,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包涵一二?!?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歉意,仿佛是發(fā)自于內(nèi)心深處一般,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后,無論是高高在上的艾文彬,還是平臺上的普通弟子們的臉色都緩和了下來。
其實艾文彬也知道,自己決不可能用這個接口將此人擊殺,之所以如此做,就是為了將他的氣焰打下去罷了。
“熊無極,今日是我天池主脈開山大比之日,你遠(yuǎn)來是客,不妨上來觀戰(zhàn)吧。”艾文彬慢悠悠的說道。
熊無極憨厚而剛強的臉龐上愈發(fā)的驚訝了,道:“尊者大人,若是晚輩未曾記錯,貴派十年一次的大比之日,應(yīng)該是明年才是?!?
高臺上的金戰(zhàn)役突地放聲大笑,道:“大比較技是天池一派內(nèi)部之事,難道還需要萬里迢迢的通知閣下不成?!?
熊無極的臉色一緊,目光鎖定了金戰(zhàn)役,而金戰(zhàn)役則是面帶冷笑。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著,雙方之間的氣勢對抗逐漸增強,大有一觸即發(fā),生死立判之勢。
艾文彬欲又止,既然金戰(zhàn)役愿意出頭,他自然是樂得旁觀,若是深山圖騰一族能夠?qū)⒛繕?biāo)轉(zhuǎn)到東方大申,對于他來說,絕對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大好事。
半響之后,熊無極緩緩點頭,道:“久聞山外人之中出現(xiàn)了一位絕世天才,看來就是閣下了?!?
金戰(zhàn)役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之色,道:“圖騰一族不是久居深山,不問外事的么。”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縷淡淡的得意味道,雖然在東方大申國內(nèi),他的名聲之隆,幾乎是舉國皆知。但這里畢竟是西北,而且說出這番話的還是深山圖騰一族。一想到他的名聲竟然遠(yuǎn)揚至此,心中自然免不了有些得意。
熊無極怒哼一聲,道:“我們圖騰一族雖然久居深山,但是對于盜取圖騰,擊殺圖騰大使者之人,又豈能不聞不問?!?
金戰(zhàn)役愣了一下,他立即明白,對方肯定是認(rèn)錯了人。不過他生性極傲,雖然明知眼前這個熊圖騰族人并不好惹,但越是強大之輩,他便越有興趣。此時眼中神光閃爍,朗聲道:“熊崽子不必多。今日既然是大比之日,不如你我先戰(zhàn)上一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