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風車一樣的狼牙棒浩浩蕩蕩的朝著對方的頭頂上席卷而去。
在這一刻。那一片天空甚至于都被這一片鮮紅似火的色彩而感染,整片天都似乎是籠罩在這一片鮮艷之中。
從這個壯漢的身上,涌起了一股澎湃的氣勢,這是一股勇往無前,絕不退縮的氣勢。
當這股氣勢沸騰起來的那一刻,臺上臺下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因為他們清晰的感應(yīng)到了此人那不合情理的,近乎于瘋狂般的決心。
這一**擊一定要打倒你,若是打不倒你,我至死不回!
整個大校場上頓時被這一片悲壯的氣勢所充斥,所有人的心跳都是莫名的加快了,他們的臉上都閃爍著激動之色。
多少年了,自從晉升先天境界之后,就再也很少有人能夠看到如此強烈的爆發(fā)。
筆直往前,一去無悔,這是何等的豪邁和狂放。
在人們的年紀越大,武道修為越深之后,這樣的情緒基本上已經(jīng)是看不到了。
但是,今日,在這里卻讓他們又一次的體驗到了這種如同初出茅廬般的小伙子的壯懷激烈……
賀一鳴的臉色微變,他終于明白金戰(zhàn)役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了。
氣勢,此人的氣勢竟然是如此的特殊。也是如此的撼人心神。
扭頭一看,金戰(zhàn)役雙拳緊握,雖然他竭力的控制著自己身上的氣息,但是在他的雙眸之中,卻是充滿了同樣的斗志。
似乎是感應(yīng)到了賀一鳴的目光,金戰(zhàn)役回頭,嘴角蕩起了一絲堅定的笑意,他輕聲的道:“他……是我的?!?
賀一鳴翻了個白眼,道:“這里是天池,并非靈霄寶殿,應(yīng)該我出手?!?
金戰(zhàn)役似乎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似的,依舊是重復道:“他……是我的。”
說罷,他轉(zhuǎn)過了頭,再也不曾理會氣的吹……空氣,瞪眼睛的同伴了。
大校場上,也是形勢一變。
身在外圍之人已經(jīng)嚴重的受到了這股氣勢的影響,那么身在局中的郝血就愈發(fā)的難過了。
他從對方的眼眸中,從對方的身體動作,甚至于對方那狂暴的氣息中,都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決心。
這是一種氣勢爆發(fā)之后的決心,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在這一刻,郝血的心中郁悒的甚至于想要放聲大哭。
自己與對方并沒有什么血海深仇,現(xiàn)在只不過是正常的比武較技而已,但是此人竟然將自己當成了殺父仇人一般,竟然以這種蠻不講理的,近乎于兩敗俱傷的戰(zhàn)斗方式進行攻擊。
象這種對于勝利如此執(zhí)著的人物,在他一生中也僅僅遇到過一個而已。
在大申之中。也唯有金戰(zhàn)役這樣的家伙,才能夠和眼前這個瘋子相提并論了吧。
凝血絲在他的手中化作為萬千,似乎每一寸空間都有這充滿了無窮威力的細線存在。但是,這重重細網(wǎng)一接觸對方的狼牙棒,似乎就變成了一團團無用的棉紗,被狼牙棒一劃而過。
如果不是郝血在運用手法上別有心得,只怕此刻他手中的凝血絲已經(jīng)完全纏繞在對方的狼牙棒之上了。
凝血絲是提供給修煉凝血術(shù)的高手專用的神兵利器,也具有莫大的威能。
但是,郝血手中的這個凝血絲只不過是一個不完全體而已,想要將凝血絲鍛造到大成地步,那有談何容易。
雖然凝血絲本身也具有纏繞對方兵器的妙用,但那也要看對方究竟是什么樣的人物。
面對如同天神鬼魔下凡一般的厲江峰,就算郝血的膽子再大一倍,他也不敢使用這樣的技巧,反而要千方百計的避免出現(xiàn)這種情況。
一時間,厲江峰步步逼近,郝血卻是使用小巧身法與之周旋,但任何人都已經(jīng)看出來了,在氣勢上落于下風的郝血,在處境上已經(jīng)是絕對不妙了。
高臺之上,來自于大申的那些新晉尊者們圍成了一個小小的圈子。宇無常突地輕嘆一聲,道:“若是此時下場的是方晟兄就好了?!?
他的話立即得到了眾人的贊同,以禹州方家獨有的追電身法,才是克制厲江峰的最好選擇。
宇無塵突地道:“賀一鳴來了?!?
眾人的注意力本來全部被這一場戰(zhàn)斗所吸引,他們每個人都在想著,若是易地相處,應(yīng)該如何應(yīng)付。
但是聽到宇無塵這句話之后,都是不約而同的朝著臺下望去。
賀一鳴、金戰(zhàn)役,百零八,還有那白馬雷電正傲立臺下,靜靜的觀看著場中的比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