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所里,李四麟讓馮宗湖先去臨時工的休息室睡覺,而他將臉上的血漬洗干后,也自覺的寫起材料。
這件事這么大,一定會有內(nèi)部的調(diào)查,省的到時候被動。
果不其然,在第二天一清早就來人了。
四個身著軍方衣服的人,李四麟一眼就看出這四個人絕對是好手。
身高都在一米七五之上,走路也是腰桿筆直,絲毫不在意其他人異樣的眼光。
雙目中沒有任何感情,冷冰冰的,像個機(jī)器一般。
他們看所有人都是審視的感覺,讓人覺得心里特別不舒服。
齊所也跟著一起回來了,看他一副如釋重負(fù)的表情,估計昨晚將所有案情交出去之后,也經(jīng)歷了審查。
他指了指李四麟,介紹說,
“這件事就是四麟發(fā)現(xiàn)的,也是他阻止了baozha的發(fā)生,在這件事上他是功臣!”
四個人中最矮的那個看了一眼齊所,
“不用你介紹,我們知道,李四麟同志,我們需要你配合我們進(jìn)行調(diào)查,我知道你功夫不錯,可不要意氣用事啊!”
這也是齊所擔(dān)心的事,李四麟骨子里的傲氣可從未消去,萬一發(fā)生沖突,那事情就真的沒法收拾了。
沒想到李四麟格外的配合,他站起身,
“同志,我配合你們的調(diào)查!”
說完從桌子上拿出了自己寫了半宿的報告,交到帶頭的人手里,
“這是整件事我所有的記錄,應(yīng)該沒有遺漏,所有武器也都在昨夜放在柜子里,并沒有帶到身上!”
之后他還特意的撩開身上的棉服,轉(zhuǎn)了一圈。
看到這一幕,齊所也松了一口氣,而帶頭的這位也不像之前那么冷冰冰了,眼神中也有一抹欣賞。
“如果都像你這樣,我們的工作會輕松很多,我叫路文斌,來自政保,這是我的證件,是否需要查看!”
李四麟搖搖頭,齊所跟著一起來的,沒什么可懷疑的。
他伸出手,“用不用帶上銬子!”
這群人里有一個正準(zhǔn)備掏出手銬,路文斌卻回頭訓(xùn)了一句,
“干什么,這是我們自己的同志,沒有什么可擔(dān)心,這次只是正常的調(diào)查!”
黃叔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看了看帶頭的這位,略帶不屑的說道,
“小路子,你也帶隊了!”
這位叫小路子的一看到黃叔,腰桿頓時挺的更直,剛要敬禮,卻被黃叔的眼神所阻止。
黃叔走到李四麟的身邊,將手伸進(jìn)他側(cè)兜,拿出一包煙,一看是飛馬,嫌棄的不行。
“你的大前門呢!”
李四麟頓時就明白了,黃叔這是在給自己撐腰,他諂媚的一笑,
“黃叔,這呢!”
說完從衣服里兜掏出一包大前門,像一個狗腿子一般給黃叔點上。
他這一套是黃叔最不喜歡的,明明是個快要傲到天上的人,偏偏還裝出這個樣子。
“滾犢子吧,你把事情全說出來就行,沒人會為難你!”
之后他看著小路子,“不用動刑吧!”
小路子趕忙搖頭,“黃叔,我們又不是渣滓洞,怎么會動刑呢!”
“呸,說的好聽,滾吧!”
這下這幾個人客氣了很多,帶著李四麟和馮宗湖分別上了兩輛車。
這個叫小路子的拿出兩塊黑布,略帶歉意的說道,
“不好意思啊,這是我們的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