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皇子府。
德妃與五皇子聊了幾句后瞇起了眼睛。
她能明顯感覺到眼前的兒子對自己有了隱瞞,不像以前那樣跟自己親近。
此時,幕僚來了。
“母妃,我有要事商議,先不陪您聊了?!?
他起身行了一禮,大步邁向議事堂。
德妃的手指用力,團扇的柄上,多了絲絲汗?jié)n。
果然,她與五皇子之間,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嗎?
陶知究竟跟五皇子說了哪些真相?
母子倆各懷心事。
德妃有些失魂落魄地離開了五皇子府。
“殿下,德妃娘娘離開時,似乎很傷心?!笔绦l(wèi)跟五皇子稟告。
“嗯?!蔽寤首拥貞艘宦暎^續(xù)與幕僚商議。
他心道,母妃現在的心思都在那個南靖國大皇子身上,許多事情,不能再跟她講。
要跟大舅舅商議,南境國大皇子不能再留了。
德妃離開五皇子府時,沒有直接回宮。
而是去了一個茶館,讓人去陶府將陶知請來。
宮人領命離去。
“娘娘,您都快到陶府了,為何不直接進去找陶大人?”
今日跟著德妃出宮的是,一個小宮女。
貼身伺候她的嬤嬤,另有安排。
“去了,心煩?!?
前段時間,她去陶府找父親陶尚書商量南靖國大皇子出水牢一事,帶了上好的血燕給陶府眾人。
回宮后,卻聽到消息,陶夫人將自己送的血燕都丟到了恭桶,當時,她被氣得不打一處來。
這么多年過去了,哪怕她已經掌權后宮,陶夫人還是這般瞧不上她。
這陶府她本來就回得少,今日也不想回到陶府,撞見陶夫人那張冷臉。
前去傳話的宮人很快便回來了。
“娘娘,陶大人說現在有事走不開,暫時不宜與您見面?!睂m人說這話時,脖子縮了一下,渾身有些發(fā)抖。
陶大人不肯來,差事沒辦好,受氣的可不就是自己這個當奴才的。
“走不開?不宜見面?”
德妃的杯子重重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滾燙的水,尖銳的碎屑,直接飛濺到宮人臉上。
火辣辣的燙意與疼意傳來,但是宮人不敢哼一聲。
德妃的心情差到了極點。
若不是五皇子今日行為舉止怪異,她怎么會單獨見陶知?
她巴不得此生與他不復相見才好!
她現在遭受的罪,便是他一手造成的!
沒有他,她一定可以過上自己理想的生活。
“可打聽到究竟在忙什么事情?”冷靜了片刻,德妃開口詢問。
“據說是陶府進了賊匪,燒了一個院子,還拿走了一袋金子?!睂m人回道。
“賊匪?哪個院子燒了?”
德妃有些詫異。
“好像是一個上鎖的院子。”宮人方才沒能將陶知請來,仔細打聽了緣由。
想著回去細細說給主子聽。
只是德妃遇到事情習慣先發(fā)脾氣。
“哦,是那個院子,難怪他如此在意了?!?
德妃嘴角多了一絲嘲諷。
陶知對桓娘真是情真意切。
不過是死人的遺物罷了,燒了就燒了。
哪里有活人的大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