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王在聽到三皇子絕嗣的消息后,心中忐忑,在屋里來回踱步。
安郡主畫了一幅丹青,不是很滿意,思考了半天,又重新研磨作畫。
重新鋪紙時(shí)發(fā)現(xiàn)宣紙不夠,便親自去往書房拿一些。
見到安郡王心事重重地在屋里來回走動(dòng),她眉眼染上一抹擔(dān)憂,“哥哥,可是有何煩心事?”
在她的記憶中,哥哥很少這般急躁,一直都很冷靜。
他這樣子,讓她心生不安。
“沒事,就是一個(gè)問題想不明白罷了。”安郡王看著自己妹妹,盡量平復(fù)自己的情緒。
這件事情在未確定之前,不能讓自己妹妹知道。
“真的嗎?”
安郡主看著自己哥哥的眼睛。
“嗯,是的。”
安郡王卻不看她,只是揉了揉她的頭頂,“你不是還要畫丹青嗎?快些去完成吧,父王不久便要回京了,若是他知道那副畫出現(xiàn)破損,咱兩都要挨罵了?!?
“那好吧?!卑部ぶ髯焐想m然應(yīng)下,可是心中依然擔(dān)心。
她拿著宣紙離開,又回頭忘了一眼哥哥。
重新坐到案桌前,安郡主卻很難提筆作畫。
“你去幫我看看?!卑部ぶ髟谘诀叨呎f了幾句。
安郡主是安郡王從小帶大的。
母親的容貌她已經(jīng)記不清,而父親,在自己很小的時(shí)候,便去開始云游。
一開始是幾天,后來是幾個(gè)月,到最后是幾年都不曾出現(xiàn)。
她從小就盼呀,盼呀,盼著親人團(tuán)聚,可是這么多年,只有哥哥在身邊。
哥哥便是她最親近的親人,哥哥若是有事,她也會跟著擔(dān)憂。
今日哥哥雖然故作輕松,但是她能夠感覺到,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
安郡王在房中思考了半晌,想到了一個(gè)辦法。
他讓人給三皇子發(fā)了一張?zhí)?,邀請他最近來日來府上小聚?
過了兩日,三皇子如期赴約。
“三皇子?!卑部ね跣Φ?。
“安郡王,今日請本皇子來府上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商量?”
三皇子面上平靜,不動(dòng)聲色地打量著安郡王。
前世,自己便是被他打落谷底的,這一世若不是自己覺醒得早,只怕也成為了他的盤中餐。
雖然他一開始收到請?zhí)?,并不想來,可是想到自己的大業(yè),他還是壓制心中的怒火,來到此處。
反正現(xiàn)在兩府已經(jīng)結(jié)為了姻親,成為了利益共同體。
此時(shí),安郡王不會對付自己,自己也暫時(shí)不會動(dòng)安郡王。
“也算是要事?!?
安郡王招呼著下人備膳,“我們成為姻親后還未正式相聚慶賀,今日請三皇子過來,便是想著好好聚一下,把酒歡?!?
在他臉上瞧不出任何異常,看起來真誠極了。
三皇子心中冷笑一聲,上一世自己便是被他這副外表的迷惑了。
“不錯(cuò),正好本皇子也有此意。”
三皇子臉上也堆起假笑,“安郡王,聽說你府上珍藏了千年的人參酒,不如拿出來,我們一起品嘗如何?”
安郡王頓了一會,旋即點(diǎn)頭,“沒有問題,我這便叫人拿一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