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便能讓壓劍谷毫發(fā)無損地渡過此劫。
即便是他葉云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次許長卿的確賣了一個巨大的人情給壓劍谷。
葉云表面上辭稍顯嚴(yán)厲,可實際上心里都快樂開花了,對這個又聰明又有實力又有膽魄的小子,自然是青眼相加,又豈會輕易把他交給這些北莽人?
許長卿微微一笑:“小的領(lǐng)教了?!?
“葉老先生的意思是……”魏老壓低聲音,道:“你今日定要護著這個小子了?”
“不然?”葉云神情之中,流露出幾分不耐煩之色,冷笑道:“說到底,擂臺之上,生死自負(fù),世子殿下能殺人,別人也能殺他,天經(jīng)地義,有何不妥?”
“若世子殿下不服,大可以努力修煉,等未來有朝一日,再來與這位小友切磋,屆時只要不在我壓劍谷門外,便與我葉某人無關(guān),你們想怎么打怎么打!”
“只是現(xiàn)在……”
老人渾身衣物忽然無風(fēng)自起,劍道威壓散布出來。
曾誠方才一戰(zhàn)之后,劍心本就不穩(wěn),遭此劍道威壓,如今更是劇烈顫抖,幾乎顫聲裂隙。
魏老連忙擋在自家殿下身前,狠狠地瞪著葉云,“好,很好,壓劍谷,我記住你們了,來日訪廠,葉老先生,咱們走著瞧!”
說罷,他冷哼一聲,帶著自家世子殿下,轉(zhuǎn)身離去。
“馬公德!”
“在!”
師兄弟二人,連忙現(xiàn)身。
“跟上去,送送兩位貴客。”葉云淡淡地道。
“是!”
兩人齊聲應(yīng)道,連忙跟了上去。
四道遠(yuǎn)去的身影,走得極快,很快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范圍之內(nèi)。
許長卿砸吧砸吧嘴,也沒有多說什么,這北莽世子畢竟是使臣身份,許長卿要殺他,付出的代價極大,是很不劃算的,即便是要殺,肯定也不是現(xiàn)在。
而方才許長卿的舉動,與其說那曾誠的性命威脅,還不如說是他與葉云、魏老、曾誠等人的心理比拼博弈。
“小子……”
葉云回過頭來,沉聲道:“你可知你自己在做什么?”
許長卿微微一笑,回答道:“自然是知道的?!?
“為何要這么做?”葉云臉色更冷了幾分:“你可知北莽人睚眥必報?今日的仇,那世子絕不會輕易忘記,從今往后,你都得活在他們無盡的刺殺之下,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許長卿干脆抱著拳,對葉云一揖到地,抬頭道:“晚輩,想求一張問劍帖!”
聽聞此。
葉云先是一愣,隨即無奈地嘆出一口氣,搖頭苦笑:“為了一張問劍帖,便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年輕人,便是我把這問劍帖給你了,日后你想起來,也只會覺著自己愚蠢?!?
他雖嘴上如此說。
可心里,卻對許長卿更高看了幾分。
沒有冠冕堂皇的說辭,直來直往,才是劍修該有的模樣。
這小子,頗有他當(dāng)年風(fēng)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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