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啊,其中一個老神仙,踩著根竹子就在水上飛,另一個年輕些的,劍光跟打閃電似的……嚇人得很吶!”
許長卿抿了一口劣質(zhì)的燒刀子,目光看似隨意地掃過嘈雜的酒館,又問道:“那……那個年輕人后來去了哪里,可有人見過?”
小二嘿嘿一笑,帶著幾分市井的篤定:“客官,那還用說?肯定早跑沒影兒了唄!惹了壓劍谷的老劍仙,哪還敢在這地界待著?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嘍!”
許長卿指尖輕輕敲著粗糙的桌面,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哦?你這么肯定他不會再回來?為什么?”
小二被問得一怔,撓了撓頭:“???為、為什么?這……小的哪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覺得他肯定怕了啊……”
許長卿卻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是不是因為……你覺得這方圓百里,都在壓劍谷護(hù)山大陣的籠罩之下,任何人踏入此地,一舉一動都瞞不過李春山的感知?所以他絕不敢自投羅網(wǎng),對不對?”
小二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絕佳的理由,連忙點頭如搗蒜:“對對對!客官您說得太對了!就是這么個理兒!壓劍谷的老神仙神通廣大,那宵小之輩肯定不敢回來送死!”
然而,許長卿臉上的笑容倏地收斂,化作一絲冰冷的譏誚:“又錯了?!?
小二臉上的笑容僵住。
許長卿緩緩道:“實際上,這里根本沒有什么狗屁大陣,李春山再厲害,也不可能時時感知到每一個踏入這片地域的人?!?
“他之所以能精準(zhǔn)找到我,靠的不是陣法,是別的。”
小二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干笑著:“客官您……您說的這些,小的可聽不懂……灶、灶房還忙著,小的先去了……”
他說罷,便匆匆跑了。
與此同時,一柄冰冷鋒利的短刃,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抵在了許長卿的后心要害。
酒館里的喧囂似乎在這一刻都遠(yuǎn)離了這張桌子。
許長卿卻仿佛毫無察覺,甚至沒有回頭,只是對著面前空氣,又像是自自語般輕笑一聲,問道:“你呢?你好奇……為什么嗎?”
身后持刀的黑衣人蒙著面,一不發(fā),只有刀尖透出的寒意愈發(fā)刺骨。
許長卿也不期待此人回答,自顧自說了下去,語氣平靜得像是在敘述一件與己無關(guān)的事情:
“我一直覺得,東宮、劍山、吳王安插在我身邊的棋子,不會只有冷仇一個。于是,我懷疑過很多人?!?
“柳寒煙……我試探過她,事實證明,她確實是?!?
“好在,我也算是擺脫了她?!?
“而之所以對葉雷也保密我的去向,甚至故意引導(dǎo),就是為了試探他。從他知道‘真相’開始,我就一直分神留意著他,他很緊張,很憤怒,但確實沒有向外傳遞消息的小動作,可李春山還是來了。”
“船上那次,我故意撒了個謊,說是因為護(hù)山大陣?yán)畲荷讲耪伊诉^來,觀察他的反應(yīng)。結(jié)果來看,他的確完全不知情,他的震驚和后來的選擇,不像偽裝。”
許長卿的聲音漸漸冷了下來:“那就奇怪了,李春山,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位置?唯一的解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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