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瑄是他唯一的孫女,她的婚事不應(yīng)該被人做主。
如果今天是皇主為自己的幾個孫子,其中的一個做主,自己絕對高興。
可楠瑄不一樣,
雖然自己有時候氣憤她的驕縱,可對她的愛無疑是深沉的。
“余公公”
“還請皇主收回自己的旨意”
聶破天將圣旨卷起還給余野云,
瞅著手中的圣旨,余野云有些苦笑。
要是其他人敢這樣拒絕圣旨,等待對方的下場絕對是抗旨不尊,
輕則削官降爵,重則打入大牢流放邊境。
可這位是看著皇主長大的老爺子,多年來為皇朝邊境的穩(wěn)定做出杰出的貢獻(xiàn)。
更是上一任皇主的拜把子兄弟,
他不愿意皇主也不可能強(qiáng)制。
皇主,您可是害慘了老奴啊!
余野云還記得自己帶這份圣旨來的時候,皇主的囑咐,
“野云”
“這份圣旨你不必宣讀”
“直接交給聶老”
“朕只有一個要求”
“務(wù)必讓老爺子令旨”
現(xiàn)在回想起來,當(dāng)時皇主那嚴(yán)肅的模樣中帶著一抹狐貍般的笑容。
想必是皇主早就清楚,這次的圣旨絕對不好下。
聶破軍不在看余野云,低頭處理著軍務(wù),
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確,這份旨意他聶破軍不會領(lǐng)。
余野云也沒有離開,
自己現(xiàn)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如何讓聶老領(lǐng)旨。
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坐了下來,跟隨余野云前來的小太監(jiān)識趣的離開營帳。
聶破軍還以為是余野云離開了,
抬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還坐在那里,繼續(xù)低頭處理軍務(wù)。
該想一個什么樣的理由呢?
想了許久余野云也沒有想出來一個合適的理由。
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到這么為難,還是帶著圣旨的為難。
不得已之下,
余野云只能想著從其他的地方引導(dǎo)話題。
“聶老”
“不知道現(xiàn)在肅州邊境情況如何?”
...
“羅剎軍的訓(xùn)練如何?”
...
......
不管余野云問什么,聶破軍都以沉默回應(yīng)。
“聶老”
“你知道為什么皇主會讓所有皇子就藩嗎?”
聶破軍微不可查的的頓了頓,
仔細(xì)觀察的余野云注意到這一幕,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終于找到一個可以引動他的話題。
“皇朝邊境的情況”
“聶老您應(yīng)該比皇主更清楚一些”
“最近五年以來”
“邊境遭受少數(shù)部族的侵襲和敵國的試探越來越多”
“究其根源在于皇朝未立太子”
“讓這些本該活在皇朝陰影之下的螻蟻覺得自己可行”
聽著余野云的話,孟有為的動作不知不覺停了下來。
身為邊境駐軍將領(lǐng),他的感觸最為深厚,
以前但凡少數(shù)部族有所動作羅剎軍就會第一時間知曉,
可這些年來,
叱鳳族等少數(shù)部族似乎是摸透了羅剎軍的脾性,
都會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沖入邊境,大肆掠奪。
最讓他意難平的無疑是這次,
整整一個城池被被那些少數(shù)部族洗劫一空,百姓慘死街頭。
就算是后來將少數(shù)部族殺得丟盔卸甲都難以平息聶破軍心中的怒火。
余野云趁熱打鐵,
“這次皇主之所以要讓所有皇子就藩”
“為的就是考驗所有皇子的治理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