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瞳孔一縮。

這個智械知道熵的線索！

“她在哪里？怎么樣了？”他急切地問道，聲音中帶著無法掩飾的焦慮和迫切。

δ輕輕抬起手，動作優(yōu)雅而溫和，仿佛在安撫i的焦躁：“首先說明，另一位并不在我們智械這一方。至于她的下落……如果你愿意與我們達成合作，我當然樂意毫無保留地告訴你。如何？”

“……你們要研究什么？”

δ微微一笑，仿佛早已料到他會有此一問。

它優(yōu)雅地對i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他往身后的會客室走去：“不如我們先坐下吧？我預感接下來我們的談話將會持續(xù)好一會呢?！?

隨著δ的示意，一旁的智械紛紛開始行動，恭敬地端茶倒水，甚至在桌上擺上了精致的餅干和點心。

這些美味的點心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顯得誠意十足，仿佛這是一場友好的下午茶會，而不是緊張的會談。

i猶豫了一瞬，但終究還是抿著嘴，不情愿地落座。

他拿起一塊曲奇，不客氣地狠狠咬下去，一邊瞪著眼前的智械，一邊在心底贊嘆這曲奇做得可真好吃。

要不是現(xiàn)在演戲要演全套，他恨不得問δ這些曲奇的配方了。

i吞下口中的點心：“說吧。”

“不得不說，我們當初確實分析了很多關于你的情況，最終卻所知甚少?！?

δ輕松地將雙腿交疊，平靜地開口，“所以首先，i先生――請告訴我…你的真實來歷?！?

接著，它微微傾身，語調稍稍加重，“另外說一句，這個房間有測謊系統(tǒng)，請你認真回答――我認為這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

i冷冷地瞥了它一眼，不情愿地開口：“我是外來者……以你們的信息儲備，應該不需要我解釋這個詞的意思吧？”

“……確實不需要，感謝你的誠實?！?

δ有些微妙地頓了頓，“我們再清楚不過這個詞的意義了?！?

i注意著它的語氣。

既然這個世界曾經深受外來者的影響，那智械的數(shù)據(jù)庫里沒道理沒有這個人的消息。

如今看這個智械的反應……看來δ是能夠接觸到這方面消息的智械之一。

i狀似不經意地問：“怎么？你們對所謂的外來者有什么很深的印象么？”

“這樣特殊的存在，自然會讓人多注意一些?！?

δ漫不經心地打太極，“不過這暫時不是重點，只是我們的一個……確認?！?

“確認？什么確認？”

“如果你是外來者，那么之后的很多事就必然會發(fā)生了……”δ語焉不詳?shù)卣f，“先把我們的注意力放在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上吧，i先生。”

那雙機械的眼睛盯著i：“請……”

它語氣加重，“……你不要試圖改變星環(huán)城的中樞系統(tǒng)了，這對誰都不會有好處。如果你執(zhí)意這么做，后果將會是不可估計的?！?

i聳聳肩：“那就請你說出能夠讓我信服的理由。后果是什么？中樞系統(tǒng)到底又意味著什么？”

“恕我無法告知，i先生。”

δ冷靜地說，“我的級別不可以將這種絕密告知他人，任何人都不行?！?

“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