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風(fēng)采的婦人笑容可掬地行禮,目光卻在王玄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這位公子面生得很,是第一次來咱們鳳鸞樓吧?”
趙天日熟絡(luò)地從袖中取出幾兩銀子:
“李媽媽,今日可得給我這位兄弟安排最好的雅間。聽說新來的柳兒姑娘琴藝了得?”
李媽媽接過銀子,笑得見牙不見眼:
“趙公子消息真靈通!柳兒姑娘可是從揚(yáng)州來的,一手古箏連我們青山府府主大人都贊不絕口呢!”
她轉(zhuǎn)向王玄,殷勤道:“這位公子貴姓?”
“姓王?!蓖跣?,神色如常,讓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原來是王公子!”李媽媽熱情地引路,
“兩位快請(qǐng)進(jìn),我這就去安排柳兒姑娘?!?
穿過雕花回廊,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檀香。
王玄注意到,這樓內(nèi)的裝潢竟頗為雅致,墻上掛著幾幅名家字畫。
隨后在這位李媽媽的帶領(lǐng)下,最終來到了三樓一個(gè)房間當(dāng)中。
房間中案幾上擺著極為精致的香爐,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與尋常青樓大不相同。
“如何?”趙天日壓低聲音問道,“可還入得了王兄的法眼?”
王玄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且看看再說。”
不多時(shí),一位綠衣少女抱著古箏款款而入。
她約莫十八年華,眉目如畫,行禮時(shí)姿態(tài)優(yōu)雅:“柳兒見過兩位公子。”
趙天日給王玄斟了杯酒:
“王兄,這柳兒姑娘的琴藝在青山府可是出了名的。今日咱們有耳福了!”
隨著悠揚(yáng)的琴聲響起,王玄緊繃的神色漸漸緩和。
雅致的廂房?jī)?nèi),燭光搖曳。
王玄修長(zhǎng)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白玉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燭光下泛著溫潤(rùn)的光澤。
他似笑非笑地抬眼看向?qū)γ娴内w天日:“趙兄常來此處?”
趙天日聞,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顫,幾滴酒液濺落在錦緞衣袖上。
他略顯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不自然的紅暈:
“那倒沒有,也就...隔兩天來一次?!?
王玄見狀,唇角微揚(yáng),慢條斯理地豎起大拇指:
“趙兄好雅興?!彼庥兴傅丨h(huán)顧四周。
“這鳳鸞樓的裝潢確實(shí)雅致,難怪能讓趙兄流連忘返。只不過趙兄還是得注重身體啊,畢竟已經(jīng)不是小年輕了?!?
王玄臉上掛著笑意,若說趙天日僅僅只是單純來這里不做其他事情,他是一點(diǎn)兒都不相信。
接下來兩人一邊喝著小酒,一邊欣賞著美人,奧不對(duì),是欣賞著琴藝。
雅致的廂房?jī)?nèi),琴音裊裊,酒香四溢。
王玄正與趙天日舉杯對(duì)飲,柳兒姑娘的纖纖玉指在琴弦上輕攏慢捻,奏出一曲悠揚(yáng)的《春江花月夜》。
就在這賓主盡歡之際,突然從隔壁廂房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
先是桌椅翻倒的“哐當(dāng)”聲,接著是一連串尖銳刺耳的吼叫聲:
“八嘎!你滴,大大滴不聽話!不過是一個(gè)玩物罷了!”
“花姑娘滴,裝什么清高在我們面前!”
“我們滴,銀子大大滴有!”
王玄手中的酒杯猛地一頓,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劇烈晃動(dòng)。
他眼中寒光乍現(xiàn),殺氣凜然。
前世乃是堂堂正正的炎黃子孫,再加上經(jīng)??磳W(xué)習(xí)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