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臉頰緋紅,眼里泛起了淚光,可是眼神還是那么無辜困惑。
沈彥霖唇角弧度擴大,絲絲詭異的感覺透出:這樣呢……也可以嗎
他的手逐漸放肆,雪白的衣衫落了滿地。
云層的顏色變了,變得迷離夢幻,又瘋狂流動。
幾乎把兩人的身形遮掩了全。
也就無法讓人探知這副褻瀆神明的瘋狂場景。
沈彥霖驚醒,額頭都是汗水。
他低頭看向床榻,眼神暗得可怕。
神之瞳不可視,原來是這個意思——
可她不是說她是司命神官嗎怎么會做這種惡心的夢。
他眼中都是對自己的深深厭棄嫌惡。
宮女將洗漱的銅盆端到少年面前。
手指撩起水珠,在水面上砸出一朵朵水花。
沈彥霖盯著倒影中的自己,突然一把搶過了水盆,從頭上傾倒而下,瀑布般砸在他身上。
銅盆被用力砸在地上。
宮女太監(jiān)們齊齊震驚,跪在地上。
六殿下恕罪!
他們不知道一向好脾氣的六皇子怎么了,下意識跪地磕頭求饒。
沈彥霖渾身濕透,看著濕透了的床榻和自己,眼神暗得很,不小心打翻了水盆,著人備水更衣。
是。他的貼身太監(jiān)最先反應過來,急急讓人下去打熱水過來。
主殿的皇后聽到他大清早讓人燒熱水,下意識蹙起細眉:他在鬧什么
回娘娘,說是不小心打翻了銅盆,床榻都濕了。
這么大的人了,還毛毛躁躁,果然是個小賤種一點都比不上我的煦兒。女人冷哼,手里捻著佛珠,她想到什么,詢問貼身的大宮女,煦兒昨日真的回來了
千真萬確,京里的探子在一家客棧見過大皇子,據(jù)說是專程來看國師祭祀的,今日大概是要回天山寺。大宮女開口。
荒唐!他回來竟然見都不見我這個生母一面!皇后氣得胸脯都在抖,手里的佛珠猛地砸在地上。
大宮女嚇得跪地,匍匐撿起地上金玉雕刻而成的佛珠,捧在手里遞過去。
娘娘,大殿下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奴婢看來,殿下既然對神女感興趣,我們何不利用
皇后眼神一亮,護甲挑起佛珠重新捻轉,去,送信給煦兒。
大宮女松了口氣,連忙磕頭離開。
她走到門口,看到了殿外路過的六殿下,臉頰一紅連忙站到旁邊俯身行禮。
雀兒姐姐,母后心情不好
沒想到少年竟然停下詢問。
雀兒低頭恭敬回答:回六殿下,皇后娘娘昨夜摔了東西,今早氣剛順。
為什么摔東西
兩人心知肚明。
沈彥霖厭惡冷笑,看向低頭的宮女,眼神冷漠,語氣卻很是擔憂:雀兒姐姐匆忙是要去哪我剛好要出宮看我的皇子府建的如何了,若是出宮不若一起
雀兒神情落寞了些,她搖頭:不了,六殿下即將加冠,還是要注意男女……
她止住了話頭,想到什么,說不下去了。
沈彥霖也冷臉。
六殿下,奴婢告辭。雀兒不敢抬頭看他,匆忙離去。
看著她步履匆匆的樣子,沈彥霖沒了表情。
德順,派人跟著她。
是。站在身后的小太監(jiān)離開。
問天樓。
關雎雎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即使害怕不安依舊在不停打量她的鳳起舞,沒有露出絲毫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