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不理解他為何躲在冷冰冰的角落。
結(jié)果問完沒得到任何回答。
他仿佛不想和她說話了……
意識到這點,白發(fā)女子眉眼閃過失落,低下頭,眼底卻是詭譎顏色,“是……是嫌我拖累嗎?抱歉,我不能再用神力了,但是等我恢復(fù)……”
“不是。”
“不要用?!?
他的聲音十分沙啞暗沉,如同在一口烈焰熔漿中,有種灼熱滾燙的聽感。
“你怎么了?”她擔(dān)憂詢問,站起來走了過去,結(jié)果被他喝止在原地,“不要過來?!?
可她只是停下一瞬,接著靠近。
逐漸逼近的蓮花香氣幾乎要將他逼迫到危崖邊,再退一步就會粉身碎骨。
她的手指輕輕拂過他額角的汗水,她的聲音溫柔又繾綣迷人,“是淋雨發(fā)燒了嗎?”
男子喉間溢出一聲悶哼,脖頸青筋隨著吞咽顫動,宛若老樹根須要掙破蒼白的皮膚。
“別……”
“什么?”她低頭湊近去聽,雪發(fā)掃過他發(fā)燙的掌心。
他一直緊閉的眼睫毛顫了顫,打坐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蜷縮,想要抓住那一縷搔癢。
也許他真的是生病了,不然為何身體那么燙……
他這般想著,妄圖分散自己的心神。
可惜眼前的人似乎并不打算這樣放過他。
關(guān)雎雎見他依舊緊閉眼不敢看自己,惡劣挑唇,忽地湊到他臉頰一側(cè),略微勾人的吐息打在他微紅腫的臉頰,仿佛在安撫。
“你這里……要上藥嗎?”她語氣單純。
“神女……請你離開……”
“為什么?你好像不舒服,要是生病了在荒郊野林很麻煩的……”她糾結(jié)了一下,輕輕嘆息,直起身子。
那股香氣淡了點,他濃密的睫毛又顫了顫。
見他依舊油鹽不進(jìn)的模樣,她緩緩伸出手貼到他額頭,“還是用神術(shù)幫你……”
他終于睜開了眼,用力抓住她的手腕,語氣透著壓抑的惱火,“不準(zhǔn)再用了?!?
“可你……”
“神女,你當(dāng)真看不出來我怎么了?”
當(dāng)他睜開了眼,掙脫了什么枷鎖般,目光死死纏在她身上,周身暗藏著粘稠欲望。
“你生病了……”關(guān)雎雎說不下去了,她看著他那雙幽深情欲的眸子,怎么能不知曉他究竟怎么了呢。
難怪不敢看她。
沈清煦見她沉默瑟縮的神態(tài),僵硬松開手指。
“離我遠(yuǎn)點吧……算我求您了?!?
他重新閉上眼,心中默誦佛經(jīng),可惜這般的他,佛祖又怎會認(rèn)他當(dāng)?shù)茏樱?
佛經(jīng)渡不了他。
沒人渡的了。
他早就在日復(fù)一日的折磨中,失了最后一點佛心,正如他即使放下屠刀,依舊滿手鮮血,無法立地成佛。
“也許……我可以幫你?!彼脑?,如同天外而來,劈開了一道裂縫,刺眼的光沖破了他漆黑一片的世界。
她湊到他臉側(cè),剛剛?cè)粲兴茻o的間隙被消弭,她終是親上了他的傷口。
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逐漸撩撥。
“你真的……要一直坐著不動嗎?”她臉紅得能滴出血,羞澀詢問。
他渾身僵硬,眉眼間理智和本能在拉扯。
“那好吧……”她剛松開手,就被一雙用力的胳膊挽住腰肢,按倒在他懷里。
他牢牢抱住她,眼神暗沉一片,好像一口深淵,要將她吞噬殆盡,“你不該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