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和我在一起一個世界,兩個世界……但是一千一萬個世界,你遲早有一天會膩味,開始后悔為何今日這么沖動說出承諾?!?
“我是神,我活了很久,你又怎知我的過往,沒遇到與你一般的人?”她伸出手,愛憐撫摸他鋒利的眉眼,手指劃過他額角的疤痕。
“可如今呢?我的身邊依舊空無一人?!?
“人類于我而太渺小了,畢竟你們的情愛、美丑、瞋癡……都是神賦予的啊?!彼郎厝岬男θ菹?,是冷漠且輕蔑的字眼。
明明她就在眼前,可是沈長孤卻感覺她離自己很遠。
他突然就說不出話了。
因為他卑劣的發(fā)現(xiàn),自己遲疑了。
在她一聲聲反問中,沒有立即說出——“我可以”三個字的時候,他就知道她是對的。
“若是有一日,神女也有想永遠留下的東西,會怎么做?”他最后掙扎問道。
關雎雎一愣,思索一番后,搖頭:“不會遇到。”
“在我察覺自己的占有欲那一刻,我會將他毀滅?!?
“死亡,才是真正的永恒?!彼穆曇魩е还尚M惑。
她推動他的胸膛,無辜清澈的眼神對上他變得有些危險的視線,“長孤哥哥,我該回去了?!?
沈長孤松開了禁錮,看著她飄逸的發(fā)絲和裙擺消失在視野。
耳邊回蕩著她的話。
死亡嗎?
可死亡于她而只是歸去。
說到底,他連死亡都留不住她。
————
神女的大婚被大臣提起,皇帝卻一拖再拖。
神女又突然閉關。
結(jié)合她許諾沈彥霖來生,一堆人開始猜測其實神女真正喜歡的是六皇子。
但是兩人此生注定無緣,她傷透了心所以閉關不見人。
……
宿主,皇帝駕崩了。
那個老頭死了?關雎雎懶洋洋靠在系統(tǒng)空間的沙發(fā)上看肥皂劇,手里是積分兌換的薯片和快樂肥皂水。
系統(tǒng)坐在她旁邊,也是同款零食。
它瞅了瞅外面的情況。
皇帝臉色慘白躺在床上,太醫(yī)對著所有人搖頭,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時,沈清煦拿出來傳位詔書。
詔書是真的,皇帝越發(fā)忌憚沈長孤,所以早早寫下傳位給沈清煦的圣旨。
沈長孤冷笑,直接拔出劍將詔書一切兩半。
“大哥假造圣旨,犯下大罪,即刻處死?!彼唤?jīng)心開口。
城外十萬大軍在那里擺著,他這些天依舊老老實實的當兒子,全都是因為怕關雎雎作為心善的神,不喜盛京血流成河。
不過既然沈清煦最先撕開臉皮,他自然也不會留手。
沈清煦將碎成兩半的金帛放在龍案上,看向自己的四弟。
站在后面的諸位大臣憤怒大罵。
“四殿下簡直是信口雌黃!這個圣旨可是內(nèi)務總管親自看著陛下寫下的,怎么可能造假?!币粋€大臣說完,站在一旁的內(nèi)務總管站出來作證。
諸如此類的討伐和訓斥不絕如縷,沈長孤眉眼淡淡,略帶殺氣看向大哥。
他手中的劍兀地一轉(zhuǎn),揮下。
沈清煦身子后仰躲過去后,拿起一旁架子上的武器抵擋。
同一時刻,皇宮的禁軍涌出,將沈長孤團團圍住。
城外的士兵再多,不在現(xiàn)場也是白瞎。
沈長孤留在城內(nèi)的人不多,此刻必須抵擋住禁軍,拖到自己的親信報完信,大軍攻進皇城救他。
沈清煦看著被眾多士兵圍住的男子,周身繚繞著淡漠。
“四皇子破壞圣旨,諸位皆是見證,按照大盛律法——”
“斬立決?!?
關雎雎在系統(tǒng)空間放棄了肥皂劇,換成了實時轉(zhuǎn)播現(xiàn)場。
看到沈清煦竟然這么爭氣,心情有些不錯。
可下一秒——
警告,警告,男主受到危險,宿主即刻前往救人!
她一愣,然后憤怒摔薯片。
“是我的工作內(nèi)容嗎你就讓我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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