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如蓮藕的雙臂環(huán)住胸口,卻不知道這樣不僅沒遮住,還讓弧度越發(fā)波濤洶涌。
季若墨沒有絲毫動搖,唯有看到她濕發(fā)時,微微蹙眉。
“坐好?!?
他讓她坐在沙發(fā)上,然后走到房間某個柜子里,拿出了吹風機。
他比她還熟悉這個房間。
撩起少女的頭發(fā),入手順滑的感覺,沒有染發(fā)的工業(yè)痕跡。
“你的發(fā)色是天生的?”男人低沉的聲線傳來,磁性又好聽。
但是在她耳中就是惡魔的低喃。
“嗯?!彼l(fā)出嬌滴滴的鼻音。
季若墨手指繞了幾根發(fā)絲,然后用力一扯。
“嘶——”突然的痛感讓少女瞬間眼泛淚光。
但是她看著對面鏡子中,站在自己身后面色冰冷的男人,不敢吱聲。
慫包。
男人又在心里給她貼上一個標簽。
“自己吹?!彼麑⒋碉L機遞到她手中,然后將頭發(fā)細致放到了透明密封袋中,上面貼著“實驗體d-992”。
關(guān)雎雎看著他對待頭發(fā)都比對她溫柔的模樣,無端產(chǎn)生一種自己是他寵物的詭異感。
吹風機又回到男人手里,將她的頭發(fā)吹干后,男人從桌子下拿出一個醫(yī)療箱。
里面抽血的工具齊全。
關(guān)雎雎緊張看著男人拿出針筒和酒精棉簽。
“手?!?
她遲疑伸出右手。
男人垂下眼簾,用壓脈帶捆住她手臂。
“放松?!?
結(jié)果她更緊張了。
感受到血管下加速的血流,他沒再等待,直接刺入。
“啊——”她疼哭了。
嬌氣。
他抽出一管紅艷艷的液體后,遞給她一根棉簽。
她一邊抽泣一邊接過去,壓住傷口。
男人收拾完血液樣本后,轉(zhuǎn)頭去看,就發(fā)現(xiàn)她那一片肌膚全都青紫了。
嘲諷嫌棄般勾了勾嘴角,他拿走她手里的棉簽,用力按住血洞。
“疼……”她眼里淚光閃爍,可憐兮兮看向他。
“忍著?!?
她只好努力抑制著情緒,可一想到自己今后的人生都將淪為實驗品,像實驗室里的小白鼠一樣被抽血、觀察、操控,翻涌的絕望與悲傷化作壓抑的抽泣聲,在寂靜昏暗的公寓里回蕩。
季若墨置若罔聞。
突然,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他隨手接起,鏡片后的藍眸驟然一冷,聲音如淬寒冰:“封鎖所有出口,a-000絕不能逃出去?!?
他看到她抽血的傷口不再惡化,就放下了東西,拿起白大褂和血樣,離開了這里。
少女無措看向門口。
他剛剛說——a-000?
腦海中傳來一陣刺痛感,她捂住腦袋,發(fā)出痛苦呻吟。
“a-000……a-000……”
她不斷重復著,仿佛這個代號很重要。
可是為什么重要,卻沒有任何記憶。
——“我的爸爸媽媽很厲害的,等他們發(fā)現(xiàn)我被抓進來,一定會來救我的?!?
小男孩沒有說話。
“到時候我們一起出去好不好呀?”
小男孩冷笑一聲,閉上眼睛不想看她。
可是小女孩不依不饒,也許是因為這個潔白空蕩的房間里,只有身邊的人。
“你不想出去嗎?”她的問題簡直蠢透了。
小男孩睜開藍色的眸子,看向她,“你的爸媽不會來救你?!?
“他們主動送你進來的?!?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