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無人察覺他的異常。
更別說此刻,聽到她的話,季若墨都快瘋了。
“都滾出去!”他大喊一聲,觀察室內(nèi)的研究員們?nèi)茧x開。
他們剛走,他就將關(guān)雎雎抵在了玻璃墻上,死死拽住她的雙手,面對自己,“你看沒看清他的樣子,丑陋骯臟,哪一點配得上你!”
都這樣了,她還在意a-000。
也許是他想錯了,她從來都不是在意外表的人,即使因為害怕而后退,還是會關(guān)心他。
“疼——你弄疼我了……”她手腕想掙脫出來,但是這一回,他沒有妥協(xié),而是非要逼問個清楚。
“雎雎,你之前那么愛我,都是假的嗎?”
他已經(jīng)不想去糾結(jié)自己到底為何動的心,是不是她故意使計勾引,他現(xiàn)在只想知道——她的愛意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還是說——從始至終,她只是為了在實驗室活下去,才讓他愛上她的?
如今得逞了,又在憶起小時候的同伴和恩人,就不想和他虛與委蛇了。
“沒……”她瞬間警惕反駁,咽了咽口水,但是她垂眸不敢看他的神態(tài),早就出賣了她的真實想法。
所以他真的是被她算計了?
還讓她成功了。
“哈哈……”他的氣息陡然詭異恐怖,暗沉無光的視線冷冷打在她身上,“沒關(guān)系,你不愛我,我愛你就夠了?!?
“至于里面的人……你死心吧。”
關(guān)雎雎還想說什么抵抗,結(jié)果脖子一疼,瞬間昏迷歪倒在他懷里。
季若墨丟掉手里的針管,橫抱起她,頭也沒回離開了這里。
看了全程的a-000全身潰散的金屬液體驟然凝固,緊接著慢慢聚攏,再次凝結(jié)出一個人形。
流暢的金屬線條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皮下蜿蜒出幽藍的熒光紋路——和他瞳孔一樣的顏色。
“蠢兔子……”
“蠢死了……”
“簡直是——蠢死了!”
男人一邊忍受身體的痛苦,一邊氣得用力捶地,砸出一個缺口出來,還不解氣。
異常興奮的神經(jīng)激素,讓他一拳又一拳砸下,仿佛要砸穿這個囚牢,然后出去揪著那個兔子的耳朵,狠狠罵她一頓。
黑色液體完全收攏,研究員們回到觀察室,剛打開門,就對上a-000野獸般的雙眸,充滿野性和殺戮殘暴。
下一瞬,黑色的液體化作的尖刺瞬間刺破了玻璃。
破,破了?
破了——!呃——
首當(dāng)其沖的研究員脖頸被一道液刺貫穿,傷口處沒有鮮血噴涌,只有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金屬化,最后整個人如生銹的雕塑般凝固在原地。
β-2,作為異獸的致命毒藥,竟然在他體內(nèi)成了融合劑,完美融合了所有基因,在生死邊緣,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完美平衡狀態(tài)?。?
死去的研究員,腦中的想法,此刻也在其他人腦中。
他們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
警報聲在狂響。
暴亂開始了。
季若宴宛若歸來的地獄惡魔,走出了這座囚禁他二十年的囚牢,一只手慢慢液體化然后凝固出一只異獸的手臂,火焰從掌心冒出,瞬間噴涌的烈焰將這座實驗室瞬間破壞掉。
“不——”
一些人停下逃跑,眼里都是對自己一身心血的心疼和瘋狂,甚至直接撲進火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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