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旁稀稀落落散著的幾輛馬車里,其中有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潛伏于簾隙后的趙靜姝探出頭來。
她如蓄勢待發(fā)的獵人,緊盯著一會兒新科進士必經(jīng)的那道宮門。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只等她的獵物出來,她要出其不意,一舉拿下新科狀元裴書珩。
她出身長寧侯府,一個農(nóng)戶子出身的貧寒學子,如何搶不得了?
也是趙靜姝消息閉塞,竟還敢對裴書珩動心思?
自上次微草堂事發(fā),她一直被侯夫人關于偏院。
此次她是借著趙懷瑾即將殿試,侯府上下圍繞趙懷瑾忙碌時,使了銀錢買通下人,悄悄從偏院逃出來。
也是她被關于侯府偏院消息閉塞,不知如今的裴書珩,早不是曾經(jīng)那個任她算計的農(nóng)戶子,已是她惹不起的存在。
實是她被關于偏院時,每晚都在做夢。
夢到自澤州府入京,裴書珩沒有拒絕表哥陸鳴崢所邀,上京路上雖與她保持疏離,卻也有過交流。
夢里同知府一直安插有人,在盯梢裴書珩留守澤州的娘子沈青鸞。
是以得知沈青鸞懷上身孕后,她寫信到澤州,讓同知府安排了人故意撞沈青鸞,并拿到了沈青鸞于醫(yī)館就醫(yī)的脈案。
待沈青鸞腹中胎兒沒了,她捏造沈青鸞與人私通的證據(jù),再借由表哥的手呈到裴書珩面前。
夢里的裴書珩,視表哥為知己。
離開澤州上京趕考,是有拜托表哥的人幫忙照顧沈青鸞一二。
裴書珩將信將疑之時,她的人早于澤州那邊,買通了裴書珩上京趕考前買來伺候沈青鸞的婆子。
有婆子做證,沈青鸞借裴書珩上京趕考期間與人私通,并留下野種流產(chǎn)一事,證據(jù)確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