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衣看著舒寒難受的樣子,不由問道:“怎么會這樣?”
唐珊兒感受著舒寒身體中的變化,贊嘆道:“此子當(dāng)真了不得,看來他能活下去并非偶然。竟然領(lǐng)悟了天火轉(zhuǎn)換陣,并將自己當(dāng)成法寶來煉制。不過他短時間內(nèi)吸收了太多天火本源和龐大駁雜的藥力,身體已經(jīng)快到了極限。”
唐珊兒屏氣凝神,金丹從眉心祭出,渾厚的金丹元力照耀在舒寒身上,她手指快速封住舒寒周身幾個大穴,這才止住了舒寒體內(nèi)的天火和藥力亂竄,讓舒寒從劇烈痛苦中蘇醒過來。
舒寒喘著粗氣,拱手拜謝:“多謝師姑搭救!”
唐珊兒點頭:“你現(xiàn)在體內(nèi)貯存了太多天火本源和駁雜的藥力,日后需要潛心將這些煉化,否則有性命之憂。”
舒寒倒吸一口涼氣,他本來就知道體內(nèi)狀況不佳,可沒想到嚴重到這種程度。
看來靈藥確實不能亂吃,未經(jīng)提煉的靈藥對修士而不亞于毒藥。
“多謝師姑指點?!?
于是,舒寒調(diào)整好內(nèi)息,繼續(xù)跟著唐珊兒飛向火云山。
途中,宋長衣一直瞇著眼盯著他,盯得舒寒有些發(fā)毛,他不禁問道:“宋師兄,你這般看我干什么?”
宋長衣低語說:“我娘從來沒有對其他弟子這般好,竟然還動用了金丹元力,你小子何德何能可以得到我娘的青睞!”
舒寒愕然,我哪知道!
唐珊兒淡淡道:“長衣,廢話少說?!?
宋長衣渾身一激靈。
“是!”
三人向著火云山后飛行,火云山浩大,唐珊兒帶著他們一同來到山頂范圍,降落在一處幽靜的山坡。
唐珊兒蓮步款款向前走去,并說道:“此地不能飛行,你們跟我一并走去?!?
舒寒掃視周圍,山坡上空無一人,可跟著唐珊兒向上走去,舒寒逐漸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威壓,這股威壓沒有包含一點修為的壓迫,卻迫使舒寒不禁心情沉重、莊重肅穆起來。
逐漸的,舒寒看到一個一塊巨型黑色石碑,石碑好像是用巖漿澆筑而成,上面還蔓延著赤紅色的紋路,用火紅的大字寫著:火云天墓。
霎時間,舒寒凝視著墓碑,能感覺到無數(shù)強者的幻影在同樣凝視著他。
讓他忍不住鞠躬敬拜,他一抬頭發(fā)現(xiàn)唐珊兒和宋長衣跟他一樣在鞠躬。
接著,唐珊兒帶著舒寒走入了火云天墓。
一進入天墓,舒寒就感到蕭瑟的火山風(fēng)呼嘯刮著自己的臉,那風(fēng)聲在耳邊盤旋,宛如死去的人在耳邊低語,訴說著他們生前的豐功偉績。
舒寒一眼掃去,一排排墓碑上都是結(jié)丹期強者。
這些樹立的墓碑就象征著火云剎那雄厚的底蘊。
唐珊兒帶著二人來到一眾緊挨的墓碑前,迎面的是一座合葬墓,唐珊兒立刻跪在墓碑前,低聲道:“爹,娘,珊兒來看你們了?!彼伍L衣也趕忙下跪,低聲道:“孫兒宋長衣,叩拜祖父祖母!”
舒寒也趕忙下跪,叩拜道:“弟子余天成,叩拜師祖!”
接著他看著這一排特殊排列的墓碑,忽然想起魏皓龍跟他說過的人魔動亂,不由得問道:“師姑,這些前輩都是因為人魔動亂而犧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