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煌站在原地,目光鎖定符陣殘影。片刻后,他走向隔離艙,親手將三塊結晶封入量子抑制容器。金屬閘門閉合,藍光禁錮啟動。
“這不是混沌。”他說,“也不是科技?!?
“是信仰本身在變異。”
艾德琳扶著墻走到控制臺前,調出殘留數(shù)據(jù)流。符文影像定格在屏幕上,周圍標注著自動解析失敗的紅叉。她盯著那三個字母,忽然開口:
“審判庭典籍里沒有這種文字?!?
“但它認識我們。”雷煌轉身,左臂封印紋路隱隱發(fā)燙,“剛才那一擊,它不只是防御——它在學習我的磁場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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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莉斯緩步走近,骨翼垂于身后,裂痕深處銀光若隱若現(xiàn)。她望著雷煌,聲音很輕:“你感覺到沒有?從你發(fā)動攻擊那一刻起,它的頻率就開始模仿你?!?
雷煌沉默。
他知道她在說什么。
每一次能量釋放,都是在為對方提供模板。他的武道意志越是純粹,越容易被那種古老體系捕捉、復制、重構。
“所以不能硬拼?!卑铝論沃_面站直,“我們必須弄懂這些符文的意義,否則下一次,它們不僅能防住你,還能用你的力量反擊?!?
雷煌走到主控臺前,手掌按在操作面板上。能量讀數(shù)跳動,符文殘跡仍在數(shù)據(jù)庫中緩慢流轉。
他盯著那行發(fā)光文字,眼神漸冷。
“tyr……戰(zhàn)神之名?!?
“可真正的戰(zhàn)爭,從來不是靠名字贏的。”
凱莉斯忽然抬手,指向屏幕一角。那里有一段被忽略的次級信號——來自結晶內部的微弱反饋,呈現(xiàn)出一種規(guī)律性心跳般的波動。
“它不是死物?!彼f,“它在等待回應?!?
雷煌沒有動。
他的左臂護甲接口輕微震動,仿佛感應到了什么。封印紋路開始升溫,不是因為失控,而是某種共鳴正在建立。
艾德琳察覺異常,立刻伸手去抓應急切斷開關。
但已經晚了。
主控室內所有燈光同時熄滅,唯有符文投影依舊懸浮,亮度反而增強。那三個字母緩緩旋轉,最終排列成一個新的組合——“朏”,形似狼首,又像咆哮之口。
雷煌的機械義眼突然爆出一串火花。
他聽見了。
不是聲音,是記憶深處傳來的嗥叫,穿透時間壁壘,直抵基因核心。
同一瞬間,凱莉斯骨翼上的裂痕齊齊綻開一絲細縫,銀色液滴無聲滴落。
艾德琳的手停在半空,靈能抑制項圈劇烈發(fā)燙,幾乎要熔進皮膚。
而雷煌,終于緩緩抬起頭。
他的瞳孔中,閃過一道不屬于人類的金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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